来王爷的书房,竟有这等出色的丫头伺候着,心里就起了一阵酸意。
再看另一个,长得便远远不如叫锦香的好看,外形也较为粗笨些。
“是你们自己说,还是我问?”徐侧妃不疾不徐地问,这声音看似无悲无喜,听在底下两个丫头的耳中却是铁锤般咚咚作响。
“回侧妃娘娘,奴婢实在不知道为何茶水中会被下毒,并且偏偏是世子的茶水中,请侧妃娘娘明察,还奴婢一个清白。”锦香口齿伶俐地为自己辩白,这看在徐侧妃的眼中更加不喜。
徐侧妃轻笑了一声“好口才,我问你,茶水可是你端上去的?”
锦香忙称是,
徐氏又说“那么,水是谁烧的?”
锦香这才有些慌乱起来,赶紧给徐侧妃磕了一个头,“徐侧妃娘娘,书房的茶水一直都是奴婢的妹妹锦绣在烧,奴婢的妹妹虽然粗笨,但万万不敢在水里做手脚,”
一旁的锦绣看着姐姐磕头,也赶紧磕头给徐侧妃,口里说着“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茶水经手的便只有你们二人,你们说与你们无关,谁又能相信呢,我看,你们分明是死鸭子嘴硬,来人”说着徐氏才渐渐动怒,喊着丫鬟,“将这个叫锦香的拉到院子里,先给我打二十个板子。”
旁边的丫鬟一听,也有些吃惊,虽然这锦香不是与自己一同伺候的,但到底自己与她都是奴才,这柔弱的女儿家,二十板子下去,怕是连小命儿都没有了。当下翠烟不敢耽搁,立即下去准备刑具。
锦香此时更加慌了,起先,书房出了这等事,虽然与自己没有尽到职责有关系,但是,锦香秉持着不是自己做的就不害怕的原则,一直问心无愧,闵总管也只是将自己暂时关起来,询问了些当时的情景,并没有对自己用刑,徐侧妃就不一样了,也许今日自己的小命儿真的要搭在这上边了,自己去了不要紧,还有不太懂事的妹妹锦绣,以后在段王府锦绣可怎么办,说着就朝着徐侧妃不住地磕头,锦绣也是,眼泪刷地就下来了。
锦香磕头的声音砰砰作响,徐侧妃半点动容也没有,今日自己受得气,怕是要加倍报应在这丫头的身上了。
一条宽宽的长凳,几个孔武有力的婆子,还有长长的板子,伴随着徐侧妃一句淡淡地开始吧,雨点般的板子便落在锦香身上。四个有力气的婆子分别抓住锦香的四肢,将锦香按得一动不动,这一板子一板子的打下去,锦香已经是皮开肉绽,紧咬着牙关,锦香告诉自己她得挺过去,为了妹妹,也得挺过去。
万箭穿心般的痛楚铺天盖地的朝着锦香招呼过去,冷汗如雨下,小脸已经有些发青,却仍看见她在咬牙坚持着。
徐侧妃一个手势,打板子的婆子停了下来,咂了口茶水,徐氏不信邪地说“说,是谁指使你下毒的,”
锦香艰难地抬起头,虚弱地对着徐侧妃的方向说“奴婢与妹妹并没有下毒,希望徐侧妃明察。”
徐侧妃冷笑一声,“都到这份儿上了,还嘴硬呢?我就不信了,继续给我打,”
几个婆子又接着一板子一板子地拍起来,天热穿的少,锦香的屁股早已经被鲜血染红,有胆子小的丫鬟甚至连看也不敢看,除了板子的声音,院子里安静的出奇,丫鬟们都知道,再这样打下去,锦绣的小命就快没有了,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出面告诉徐侧妃。
直到二十板子打够了的时候,锦香终于忍不住昏了过去,放下茶杯,徐侧妃悠悠地说“给我弄醒她。”
一盆水浇头泼下,只剩下一口气的锦香转醒了,心中顿时充满了绝望,按照现在这个情形看,徐侧妃必定要自己认罪,咬出个人来,但是锦香知道,自己没干过就是没干过,不能承认,谋害王府的主子,可是要全家被杀的,自己可以死,但是绝对不能连累到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