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是几个月后了,当时天快黑了,他就藏在树林里,村民想过去问问他情况,走近了,他人却不见了。
丁老袍唠唠叨叨一大堆,听完了我却找不到寻找张蕾蕾的任何线索,不禁大怒,冲他吼道,你他妈让我听你唠叨半天,说慢慢想办法找人,那你办法想到了没有,我该去哪里找张蕾蕾?住狂围血。
老李木匠老宅发生的怪事,让我更加担心张蕾蕾,像丁老袍所说,跟老宅沾上边的人,没一个善终。张蕾蕾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女’孩儿,现在人在哪里我都一点线索没有,更别说去找她。我起初以为丁老袍话里有话,能给我提供线索,没想到话说完了,还是一场空。
丁老袍‘抽’了口旱烟,说:“小娃娃,我跟你说这么多,就是让你心里有个准备。等天一亮我就会发动村民去山里帮你找人,找得到找不到你都要认这个命,这村里邪乎事儿多了,不差你这个。如果有能力保好自己的命,比什么都强。”
我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听丁老袍说了这么多,其实我心里已经明白了几分,张蕾蕾这次恐怕真是凶多吉少了。可真让他说破,这种绝望的感觉,真比拿刀割‘肉’还难受。我怔怔的站起来,望着东方一片鱼肚白飞泻而来,村里公‘鸡’已经开始打鸣了,陆续有村民起‘床’的声音,我站在鬼气森森的老宅前,‘欲’哭无泪。
丁老袍出去转了一圈儿回来,给我拿了几个蒸馒头,说村里人自己蒸的,味儿没城里好,胜在分量实在。
我现在哪有心情吃东西,又把馒头还给丁老袍,丁老袍让我别急,他已经安排村里壮丁吃过早饭就去山里找人。现在我必须吃东西,否则那么高的山还怎么爬上去,另外,他还会带我去一个地方。
我在丁老袍的要求下,生生啃掉了两个馒头,就‘逼’着丁老袍领我去山里。
丁老袍本来打算跟村民一起出发,熬不住我一再催促,只能先带我进山。早上天亮之后,下了一场晨雨,我们冒雨上到半山腰,山里就开始起雾,四处都是白茫茫的,能见度只有两三米。雨后路面湿滑,再加上看不清眼前的路况,我们上山非常困难。
我在丁老袍的带领下,翻过一座山头,又淌过一座峡谷,沿着山沟沟一样的小路走了一里多路,又进了另一座山谷。
丁老袍说:“到了!”
他指着悬崖峭壁给我看,只见山壁上倒长了一棵歪脖子松树,那山壁上怪石‘乱’如鱼鳞,鳞次栉比错‘乱’在一起。光秃秃的绝壁上那棵歪脖松树显得特别突兀。山谷前面是一片树林,有一条不大的河沟流过去。
丁老袍说:“那棵树就是当时我们找到老李木匠悬棺的地方,悬棺被松树挡住,要不是两个小年轻有本事,我们肯定发现不了棺材。我一直觉得棺材放在这里很奇怪,可惜老头子不通风水术看不出个子丑寅卯来,我见小娃娃你手里那枚风水罗盘不是俗物,想必你对风水数术有了解,看能不能看出点名堂出来。说不定能解‘女’娃娃的困局,真能救出人来也不一定。”
听丁老袍这么说,我看了看四周山势,真觉得有点奇怪。只见对面的山峦连绵成一条线状飞泻而去,李半仙儿送我的半卷残书中有记载,这叫一线飞天,意即去山龙龙气的格局。山龙延绵到此地,龙气本该凝聚成龙,可对面的一线飞天却是破龙气的山峦布局,也就是说此处不存在龙气,定非风水宝‘穴’了。
山谷中一湾水缓缓淌入森林之中,这水窄而小,会随雨季而随时枯竭,根本成不了气候,更不可能形成风水格局中的水龙。
也就是说,此处是既无山龙又无水龙,不存在风水的任何标识,就是一块废弃的地方,我正待告诉丁老袍实情,突然回头往后望了一眼老龙头所在的山崖上,心里一震,竟然愣住了。
我脑子里闪现出残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