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不出来!”
曾子牧一脸理所当然:“我在睡觉,懒得起来。”
严幼微深深的有一种想吐血的感觉。她抚着心跳加速的胸口,好半天才喘匀了气。曾子牧把台灯递了上去,疑惑道:“你拿这东西干嘛?照明?”
严幼微接过来不说话,就听曾子牧恍然大悟道:“明白了,以为屋里进贼了,准备出来打人是吧?”
“如果是你会怎么办?难道坐以待毙?”
“赫拉号的安保绝对严格,一般不会发生入室行窃的事情。当然如果真的不幸发生了,我会乖乖待在房间里,锁上房门,给服务台打电话。通常情况下警卫五分钟内就能赶到,应该不会造成无法挽回的损失。”
严幼微一拍额头:“我怎么没想到,太笨了。”
“没关系,你向来笨笨的,从来就没聪明过。”
“我好歹也跟你考上同一所大学了。你这么说我不就是在贬低你自己吗?”
“我入学那一年是我们系的最高分。而你入学那一年是吊车尾进去的,要不是我暗中帮忙,你早就被调剂到那些烂系去了。所以我们两个的智商之间隔着如银河一般宽阔的鸿沟,无论如何你也是迈不过去的。”
要不是看在老朋友的份上,严幼微真想把台灯直接砸他脑袋上。
为了不继续这个话题自取其辱,她假装城客厅里看钟:“几点了?”
“快五点了,你这一觉睡得倒挺沉。”
“如果没有你,我应该还能再睡一会儿。”严幼微话说到一半,肚子就发出惊天动地的响声。
曾子牧毫不客气地笑了起来:“我看未必吧。”
两个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地斗着嘴,谁都没注意到阳阳已经揉着眼睛从房里出来了。他一见严幼微就嚷嚷:“妈妈”
曾子牧见状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抱起阳阳:“怎么不穿衣服就出来了,不冷吗?”
阳阳还没睡醒,盯着曾子牧看了半天还打个呵欠,这才认出他来:“曾叔叔。”
“嗯,乖。”听着自己的儿子管自己叫“叔叔”,曾子牧心里有点酸。不过他很快就调整过来,摸摸阳阳的脑袋道,“饿吗,要不要吃东西?”
一听“吃东西”三个字阳阳眼睛立马亮了,大声回答道:“要!”
曾子牧又去看严幼微:“看来像你,吃货一枚。”
这种小小的讽刺简直毫无杀伤力。严幼微只当没听见,自顾自回房换衣服去了。等收拾完之后她又拿了衣服给阳阳换上,一看时间都快六点了,就问曾子牧:“我们要去吃饭,你去吗?”
“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今晚船上顶级餐厅限时开放,没有我你进不去。”
严幼微正想说“谁爱去”,结果曾子牧抢在前头问阳阳:“跟叔叔去吃好吃的,好不好?”
答案自然是肯定的。于是那天晚上,曾子牧带着“前妻”和“亲生儿子”,一起去吃饭。
严幼微先前还觉得不稀罕,结果一进餐厅就觉得这趟来得很值。在船上的露天广场吃饭,面前还有大幅巨屏在播放各类节目,那热闹的感觉就像置身于繁华都市一般。
从他们坐的位置往下看,旁边就是充满奢侈名品的商场,底下人来人往,一楼的广场前还有人在表演魔术,声音虽传不到上面,但光看那架势就让人觉得有意思。
曾子牧看她频频向下看,提议道:“要不把视频调上来,你这么歪着脖子不累吗?”
“可以吗?”
“当然可以,就跟做现场直播一样。”
曾子牧说着就要吩咐人去办,却被严幼微拦住了:“算了,还得劳烦别人。你这个当老板的也别太苛刻了,吃饭时间给人下命令,让人饭都吃不踏实。你那些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