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大将军……无忧大叔,我不是有意的。”一双眼睛湿漉漉地看着玉无忧。
玉无忧恼羞成怒,但戚珑雪是个一句重话下去就掉眼泪的玻璃人,对她发火,未免有欺负弱女子的嫌疑,心里懊恼,只能用力地去揪地上的草根子。
玉无悔皱着眉头,郑重地看向金折桂:“花小前辈,你、你一直揪着我们讨人嫌的话不放,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讨人嫌,三个字咬得很重。他们又不是玉入禅那变态,会破罐子破摔地不在意。
“意思是,麻烦你们有个性一点。”金折桂干脆地从地上站起来,“拜托几位,我们三个,”手一划,将戚珑雪也囊括在内,“爷爷沉稳,是主持大局的不二人选,我充当他的眼睛,珑雪姑娘已经尽力地收集能吃的东西,你们没瞧见她在上次休息的时候特意请教爷爷草药的模样?可诸位跟我们一起走了那么久,我们还是不知道诸位擅长什么,不知道,又怎么能安排战术?请几位不要再浪费时间藏拙,快点将自己能干点什么抖落出来。以前你们没个性,跟着其他人还能用人海战术混点小功劳,如今就你们几个了,难道你们还要捆成一团去路口堵袁将军的兵马?”
玉无忧拔草的手一顿,怔怔地看向玉无悔。
瞽目老人叹道:“丫头说的对,如今只剩下咱们几个,一个人也不能浪费了,几位会做什么不会做什么,至今我们都一无所知,到时候可怎么去挡袁珏龙的人?”
玉无悔几人脸色渐渐胀红,随后又有些苍白。
玉无缘刻板地说:“日日操练……我矫勇善战,骑射功夫都了得,最擅使剑。人说百日练刀,千日练枪,万日练剑,我会用剑已经十分了不得了。”
玉无忧道:“我也是。”
玉无嗔讷讷道:“我也是。”
“……那剩下的,也是?你们该不会都是觉得用剑‘了不得’所以才都用剑吧?”金折桂无力地看向玉家人,回想一番,仿佛玉无二等人也是用剑的,“几位的意思是,瓜州要来人去抢乐水,咱们跟他们来硬的?”
“……咱们人太少,来硬的,自然不成。”玉无悔懊丧地低头,然后一拳砸在地上,“就连阴险狡诈的范康都被花小前辈称赞机关做得好,我们、我们——”
“与其这样被小前辈嫌弃,不如就叫我们回乐水替公子守城!”玉无忧猛地站起来,因不停地咬牙发狠,脸上肌肉紧紧地绷住。
金折桂冷笑:“别冲我发狠,如今是刻不容缓,我没工夫跟你们慢慢地联络感情。能干就干,不能干,就滚回乐水跟其他人一起扎堆去吧!”
“花小前辈——”玉无悔赶紧拉住玉无忧,严厉地瞪了他一眼,“快跟花小前辈赔不是。他们爷孙就这样走了,也没人说他们无情无义。如今人家好心要想法子替八少爷拖延时日,咱们自己无能,又凭什么冲人家发火?”
“……我会爬树,我爬树比谁都快。”玉无忧别扭地看着金折桂,忽地发疯一样地扒拉衣裳,脱下一只袖子,露出精壮的半个膀子,然后重重地盘腿在篝火边坐下,“这样小前辈能记得我是无忧了吧?”
戚珑雪脸上红得能滴出血来。
玉无悔几人忙去拉玉无忧:“你做什么?快将衣裳穿好,这衣衫不整的,成何体统?”
“其他人呢?别再跟我说什么矫勇善战。”金折桂十分欣赏地看着玉无忧袒露出来的膀子,眼神里满是赞叹,默默地想着露点二字,扭头对戚珑雪说:“记下,阿大会爬树。”
“哎。”戚珑雪见金折桂将她一路的努力看在眼中,心中感动不已,忙折了树枝,将地上树叶拨开,然后在地上写下“阿大会爬树”五个字。
“……我是无忧!”玉无忧眼珠子红了起来,一鼓作气地再扒衣裳,将胸膛彻底□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