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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不敢靠近,不防这小姑娘关心玉八情切、忽然靠近,离着小姑娘最近的玉九就要去拉她。

    范康拼着最后一丝力气,眼疾手快地将握在小姑娘手上的簪子抢回来,借着玉九将小姑娘拉开的力道,又狠又快地在小姑娘手心里割开一道口子,低垂的脸上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料到为给小姑娘解毒,这群人必定会替他寻来解药,于是半真半假地昏迷在地上。

    朦朦胧胧中,范康听见小姑娘一声娇啼,然后另一个女子哭道:“小姐,你流血了。”

    “早说这道士不像个好人。”

    “不、看范神仙昏迷了还紧紧握着簪子,想来那簪子对他极为重要,反而是我鲁莽了。范神仙方才不过是为了抢回簪子,并非有意刺伤我的手。”小姑娘善解人意地说。

    “不好,这簪子上沾了道士的血,只怕有毒。”

    似是应证有毒二字,只听另一个女子喊道:“呀,小姐的手心变黑了!”

    “死道士,快醒来!”玉九气急败坏地骂。

    “九少爷,范神仙也算是侠义之人,不当这样作践他。”

    ……

    范康只觉得身上挨了几脚,暗道好个玉家公子,竟然为了个小姑娘欺辱他这德高望重之人,身上疼了几下后,终于撑不住,彻底昏迷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范康没睁开眼,就觉察到红彤彤的火苗在自己眼皮子前跳动,断臂处传来彻骨的疼痛,不用看,也能料到是有人替他又清理了断腕。只是这次醒来,越发觉得手脚无力,竟然是站也站不起来,微微一动,觉察到束缚,竟然有人将他绑了起来。

    “绣球春晚欲生寒,满树玲珑雪未干。落遍杨花浑不觉,飞来蝴蝶忽成团。”

    范康听见玉九声音低沉地吟诗,心道好个优哉游哉的贵公子,竟然有闲心附庸风雅,因想探一探这群人根底,便继续装睡。

    玉九吟诗过后,那小姑娘就开口道:“玉九弟,你为什么骗我?我们为什么不跟八少爷汇合?”

    “雪姐姐,”玉九的声音先有些不甘心,随后却又似被人冤枉误解一般,满腔无可奈何地一叹,“随雪姐姐怎样想吧。”

    果然,那天真的小姑娘立时为难地赔不是,“玉九弟,莫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若有,你告诉我吧,若实在是机密不能告诉我……那也就算了。总归,咱们迟早会跟八少爷汇合的吧?”

    “唔。”

    迟迟地等来玉九的一声唔,小姑娘放心地长出一口气。

    范康心想好个善解人意、不食人间烟火的小姑娘,微微睁开眼,装作才醒转过来。

    “范神仙醒了。”另一个女子开口说。

    “缃蕤,快端热水给范神仙喝。”那小姑娘忙吩咐丫头办事。

    早先说范康不是好人的随从道:“范道长,鄙人玉无悔,你睡着的时候,鄙人已经替你清了伤口。不知范道长为什么来了这里?又中了什么毒?你提过八少爷,八少爷却不曾提过阁下。”说着,便从丫鬟缃蕤手中接过碗送到范康嘴边。

    范康先瞥了眼那也作了男儿装扮的丫鬟缃蕤,暗道这主仆二人粉面桃腮,若不是瞎子,谁认不出她们是女子?想来他们能在这乱世里平安无事,要多赖玉九保护了;又偷偷打量玉无悔,看他生得剽悍,猜到他与其他四人大约是玉家家将。

    “范神仙,到底是什么毒?如何解?”玉九冷冷地看向范康,对范康为何来此地没一丝兴趣。

    范康咳嗽两声,却装作去寻自己的簪子,玉九看他找,就指了指篝火旁,“你说这簪子是破禅的?破禅虽落魄了,却也不会有这么一根旧簪子。”

    范康察言观色后,便气若游丝地开口说:“范某虽是出家人,然……却看不过宁王罔顾纲常、王法,因此……决心去扬州刺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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