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另外一类,则是家族的延续,家族的出马弟子死了,而仙家的功德还没有圆满,则会继续从家族的后代中挑选弟子,接过堂口,延续香火。
最后还有一种,也是最特别的关系,就是仙家与出马弟子之间存在恩怨,这世上,不是恩就是怨,有恩怨便有因果,就如同这个常仙和王燕之间的关系一般,两家有了恩怨,常仙想要出堂理所当然。有的地方说仙家要抓弟子了,说的就是这一类。
听仙家的意思是要出堂,我爷爷犹豫了,按理说这个要求不过分,但是王燕毕竟年纪还小,出堂可是一件极具消耗精气的事情。
王燕冷哼了一声,"那也不能怪我了,谁叫那王岗生了个有邪骨的女儿!"
我爷爷叹了口气,这因果他干预不了,这老仙能主动提出要求来化解恩怨那是再好不过。
于是两人约定,三月初一,我爷爷过去帮忙写堂。
之后村里便炸开了锅!大伙都知道王岗的丫头要出马了!山里人对马仙可是相当的敬重,这出马可是十年不遇的大事啊,一些人不知道怎么事就胡乱说,说王燕家好福气啊,因祸得福了,还没见过这么小年纪的大仙咧!那以后也能保佑咱们村子风调雨顺,太平永驻!
这话说的倒没错,以后王燕确实成为了十里八乡都闻名的马仙,他家的仙,也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马仙之一......
王燕娘俩从我家走后,我爷爷就开始愁了,虽然我不了解出马,但也知道出马是一件十分麻烦的是,可爷爷拗不过王燕妈的哀求,答应的事咱还得办。
那几天我看见爷爷一直把自己关在后屋里,不知道在咕哝些什么东西。而我也因为好奇一直在家呆着,没有上学,反正也三大了,上不上课也没人管。
三月初一很快到了,我爷爷起得特别早,在堂前上了三炷香,一直观察那香火燃烧的长短,两边长一头短,不知道那预示着什么,不过我爷爷脸上的神情倒是放松了几分,直到那三炷香都燃尽了,这才挎着布兜就去了王燕家。
老爷子出门之后我一直在后面偷摸跟着,为啥偷摸的?因为咱家老爷子向来不允许我插手阴阳之事,在他眼里,我一直是一个深受马列主义教导的唯物主义者,而且如今还是大学生,他很欣慰。
他很欣慰,我很忏愧,熟不知多年之前,我就已经偷了他的宝贝天书,如今早就算是阴阳先生了。
爷爷来到王燕家的时候王燕家已经去了不少人,这帮人大多是来看热闹的,主要是‘出马’这事太新鲜,大伙很少见,过来长长见识。
说是出马,倒整得比娶媳妇都热闹,王燕家的亲戚都来了,有的裁红布,有的挂门帘,忙活的好不热闹,那些看热闹的都被爷爷赶到了院子里,人家出堂,只有亲戚能留在屋里。
爷爷捻着手指算了算方位,将堂口定在王燕家的北屋,他家北屋不见光,还有些潮湿,不过我爷爷却是挺满意,叫他家亲戚将订做好的供桌挪了过去,用红布盖上。
看了看时辰,我爷爷从挎兜里掏出了‘家伙事儿’,一张大红纸,一支粗毛笔,也没有砚台那高级玩意,就让人往饮料瓶里到了点墨水。
随后又掏出了一沓符咒,那符咒我没见过,《伏羲天书》上也没有,文字和图案都很奇怪,有点像甲骨文,具体是什么意思我也不太懂。
我爷爷在王燕家北屋各个方位都贴了符咒,最后又拿出一张三寸见方的符咒,手中掐诀,嘴里叨咕什么没人知道,只见那符咒砰得自己烧了起来,吓甚了屋里外头好些人,王燕妈见爷爷真有几分本事,这也放心下来,领着王燕就上了炕,王燕像弥勒佛似得坐在炕头,目光呆滞。
之后他家亲戚就将窗帘拉了下来,门也栓了上,具体发生了什么外人都不知道,更没有人知道这出马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