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听我俩这么问,也不答话,而是缓缓地摘掉了他的右眼眼罩,他慢慢地睁开了右眼,我俩看到的竟然是一片赤红!
"怎么会?!"我俩震惊的瞪大了眼睛,老头的右眼全部被血色所笼罩,十分空洞,十分渗人,里头更似乎有条黑线在时刻流动。
老头缓缓地放下了眼罩,叹了口气道:"当年红毛已经长到了我的脖颈上,连带着我的右眼都发生了异变,虽然后来红毛被我用银杏树油褪去,但这眼睛却是一直没有好过来,它能够观察到红煞的动向。"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老头一直戴着那破眼罩,咱俩还以为他是半瞎子呢!不过,那红煞也太可怕了一些,竟然如同牛皮糖似得,怎么甩也甩不掉。
嘿嘿!老头尖笑了笑道:"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干了太多见不得光的勾当,我这也算是自损阴德,能够活到今天已经是老天爷最大的恩赐了......如今,我已经对世间没什么留恋,在这里,不过是为了苟延残喘,了却残生罢了。"
听老土夫子沧桑的话语,我俩也跟着叹了口气,一边是同情他遭受的苦难,一边是感叹自己悲摧的遭遇。
"那前辈......我们身上的红毛?......"
我的意思不言自明,自是想让老头帮帮我们,他先头就是这么个意思。
老土夫子点了点头,"可以!你们是胡老八指点来的,我说什么都会帮忙,不过这可不是一次能够解决的事,你俩要做好思想准备。"
我和何阴阳对视了一眼,一齐点了点头,刚才听老头说了这么多,该接受的我们都接受了,人生来就是这么回事,得认命。
"你俩随我来......"
老土夫子道了一声,抬起屁股从藤椅上站了起来,颤巍巍地朝着破旧的茅屋走去。我俩连忙跟了过去。
老头的茅屋虽然破旧,但空间却挺大的,大夏天的,却不知为何,他屋里竟然不开窗户,整个屋子阴冷阴冷的,还有股谈谈地土腥味。
老头似乎看出了我们的想法,自顾自地道了一声,"干我们这行的,一辈子都见不得光......"
老头转身走进了里屋,我俩刚要跟去,老头连忙摆了摆手,我俩摸了摸鼻子只好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等待。
趁着老头打开里屋木门的时候,我俩偷偷地瞄了一眼,顿时睁大了眼睛,就那么一眨眼,我俩看到那屋里竟然堆砌了好多瓷瓶画圈什么的,看样子竟然都是古董。
这老头不简单啊,家底挺厚啊,要知道现在的古董可不是以前了,谁都知道这玩意值钱,古玩市场越炒越火。
坐在客厅里,咱俩也不老实,东瞅瞅西看看,这才发现,角落里随意摆放地一个物件,竟然都是古董,手下一摸,就连这坐下的椅子竟然也是一件古物,再想想那老头刚才谨慎的模样,想来他屋里的宝贝定然比外面这些还要珍贵百倍!
何阴阳从灶台上捡起一个破瓶子在那摆弄,这瓶子颜色暗淡,虽然咱不懂古玩,但却知道,越是这不起眼的东西还越可能是宝贝,何阴阳用袖子擦了擦就要往自己兜里揣。
就在这个时候,里屋门开了,老头瞪了他一眼道:"给爷爷放下!小子,进门就盯上我这小瓶了!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这可是明代的汝窑!"
"啥?就这破瓶子还明代的?"何阴阳一脸的不信。
"那咋滴?不信?赶快给爷爷放下,否则打断你的狗腿!"老土夫子似乎对他的物件甚是珍贵,跟何阴阳吹胡子瞪眼。
"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爷爷也有!"何阴阳小嘴嘟囔了一句,不情愿地把破瓶子放回了原位。
我心里笑了笑,这小子嘴上这么说,恐怕心里早就痒痒了。受他那个不着调的爷爷影响,这小子对古玩也是有些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