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子顿时轰的一下,一片空白。她居然在这个时候跟我说分手!
她的话如同发疯了似得,一句接着一句传来,让我忽然沉默......
"对不起韩冬,我已经是别人的人了。"
"他供我出国的费用,她会安排我今后十年的人生,让我不再为生活烦恼。"
"你没法给我一个未来,我已经习惯了这个世界的浮夸,我怕,我害怕!我害怕自己再回到那个不见天日的山沟沟里。"
我无言以对,心渐渐地失去了温度。
"没办法挽回了吗?"我只听到自己的苦涩。
"晚了,说什么都晚了,你自己保重!"
我手指僵硬地握着电话,突然发现自己的脑子短路了,电话里服务台的小姐一遍又一遍的sorry都没将我唤醒。
我不知道应不应该恨她,即使我当初早已经掐算到这种结局,却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而且是在我最低落的时候让我措手不及。
我现在才明白,什么是他娘的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这么长时间我就这样心安理得地被人带了绿帽子,我真想就这么冲到北京去,将这对狗男女千刀万剐,可想想我便放弃了。
她也是为了生活,为了所谓的层次,我自问我没有能力去给她一个更美好的未来,我自问现在没有能力去承担她出国的费用,我甚至连自己都养活不起。
"我的未来你没去过,又为何给我结果......"
我不争气的流下了眼泪,这么多年我唯一执着的东西便是对小翠的感情,可是现实,什么都没了,像我这种一无所有的草根,被甩应该是注定的结局。
人往高处走,我认了。可是,说好的爱情呢?
人伤心的时候往往就想喝酒,虽然俗了点,但冬哥我本来就是一个俗不可耐的人,没那么多讲究。
想喝酒,但没有钱,我在校门口的超市里给何阴阳打了电话,让那小子滚过来给我交费,然后让他请我喝酒。
还是兄弟靠的住,何阴阳几乎瞬间就出现在了我的身边。
酒桌上,我一瓶接一瓶的灌着酒,说来也怪,人伤心的时候反而喝不醉,虽然我的身体在打晃,可头脑却清醒的要命,让我越发的难受了。
何阴阳在一旁不断地劝我,一边骂张解放是畜生,一边又说小翠不是什么好东西。
以前都是我开导他,今天换成是他可怜我。
我眯楞着眼睛说:"你放心!等把张解放这小子拿根放血了,我就陪你去天桥医院治好你这性功能障碍!"
我说得很大声,周围的人都看着我们,何阴阳连忙捂住了我的嘴。
"冬哥!既然你都已经被开除了,那咱俩不如就干一票大的,揍张解放他奶奶个三孙子!"何阴阳狠狠道。
我一听,顿时来了精神,愤懑之意似乎瞬间便找到了释放的缺口。
他娘的,这小子从小到大,就这么一个主意让我颇为赞赏!
要我说,这人愤怒的时候就会失去理智,喝完酒了什么事都敢干,想法和行动瞬间的完美结合,说干咱就干,老子都被开除了还有什么好怕的,谁怂了谁他娘的是孙子!
我和何阴阳蹑手蹑脚地回到了我们学校,咱俩从小到大没少打架,都是一个战壕出来的革命战友,我拿棍子,他套麻袋,从来没有失手过!
我看教导处的灯还亮着,心想张解放这王八指不定又在办公室里干些什么偷鸡摸狗的勾当。
不一会,教导处的灯灭了,一个女子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衣着有些凌乱。
这娘们我认识,是我们的科任老师,也就是她说我长时间旷课来着,他奶奶的,居然是张王八的情妇!我瞬间就明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