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耳聪目明,怎会听不见呢?”独孤宸宇缓缓迈开脚步,庞大的气场瞬间向静慈倾泻而下,他不理会静慈恼怒的神色,只听他道:
“你虽然是我的母亲,但却别忘了,朕是大辰的皇帝,即使白吉已经死了,可他的尸体,依然归朕处置。”
“孽障!”静慈看着近在咫尺的儿子,恼羞成怒,毫不顾忌场合,一个巴掌便捆了过去。
众人根本来不及阻止,而独孤宸宇竟也不躲不避,毫无水分的受了此巴掌。
“哈哈,哈哈,儿臣谢母后赏赐!”他静静体味着脸上的火辣,向表情纠结的静慈微微鞠躬,真诚异常。
“皇上!”冷澈忍着心颤,站起身来,悲痛叫道。他怎能不明白,若主子要躲,又怎会躲不过。
静慈的这一巴掌,不单单只是一个巴掌,而是斩断了他们最后的母子情分。
“宇儿,我,我不是故意的。”静慈颤抖着双手,想要摸一摸独孤宸宇被她打过的俊脸,却见独孤宸宇稍稍偏转,巧妙躲过。
静慈双手僵在当场,眼露心痛神色,正不知该如何之时,却听独孤宸宇冷漠吩咐:
“冷澈,将太后送到宫中,悉心照顾!”
他侧身从静慈旁边走过,未有看她一眼,走入牢中。
静慈离开之后,独孤宸宇平复思绪,未理会任何人的劝阻,静静的看着插在白吉心口的那把匕首。
越看越是奇怪,越看越是诡异,匕首的插法虽然像是本人插上去的,白吉的手更是紧紧握着匕首,但他有理由相信,白吉绝不是自杀。
第一个原因便如同他猜想一般,白吉绝不会有自杀的勇气,更何况还是拿匕首自杀,还有一个原因便是匕首插得甚是诡异,正中心口,绝对是有武功之人,对人体器官了解渗透的杀手才能做到的,而白吉作为一个文臣,绝不可能插得如此精确,位置还掌握的如此之好。
只是,白吉身在牢中,到底是什么人要杀他灭口,还要选择如此方法,匕首,总比其他东西容易查出出处啊!
他想到漠雪中人,可又想想没有必要,自己已经清楚漠雪王不安分守己,惹是生非,让上官齐飞前往镇压。
难道是朝中与他结仇的官员,可是也没必要啊!通过这次事件,白吉不死也得发配边疆,绝不会再影响朝中众人的仕途了啊!
“来人。”
“皇上可是想出了什么?”背后响起女子温柔的声音,独孤宸宇闻声转身,用略微责备的语气道:
“你怎么来了?”
“你与母后发生如此冲突,我怎能不赶来?”她轻轻抚摸着他涨红的脸部,满脸都是心疼。
“朕没事的。”他轻声安慰,又看看他穿的单薄的衣裳还有阴暗的牢房,眉头一皱:
“冷澈,你去传仵作给白吉验伤,并且将匕首交由兵部,让他查出匕首出处。”
说完,他轻轻拉过白曦凌凉透的小手,向外走去。
“是!”冷澈低声应是,再看看两人背影,想起每日偷偷跟着自己的女人,眼中写满苦涩。
他不是不愿接受她,而是不敢接受她。既然明知是错的,那何不放过彼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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