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边。
茧月站在门前,犹豫了好大一会,她现在以什么样子的身份出现在付修域面前呢?他的妃?还是郑国公主?这无疑对付修域来说都是一个打击。
茧月曾经在付修域面前发过誓。
“若有分毫的欺骗,死无葬身之地。”
可是茧月确实是欺骗了他,而且是从一开始就是在欺骗。茧月站在门口,喃喃自语:“那我是不是要死一百次了?”
然溪看着茧月,轻轻说话:“公主进去吧,我想你也不能离开宫里太久,不然皇上要是知道了麻烦事也会多上许多。”
茧月一惊,要是皇帝知道她又来见了付修域,那和左林的婚事就更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茧月长舒一口气,推门走了进去。
屋子里立刻洒满了光线,床上躺着的人微微睁开双眼。
“东西放在桌子上就好。”
付修域的声音里都是心酸和无奈,短短几日,沧桑感都厚重了许多。
茧月听完,眼泪差点簌簌落下。
“修域,是我。”茧月长舒一口气,缓缓出声。
瞧着付修域的背影,轻轻颤了一下,不知是想念,还是深深的恨。
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顿了一会,付修域坐起身来。
“你来干什么?”冷漠的声音听得茧月一阵心疼。
“皇上,您听我解释”茧月还没有说完,就被付修域打断了话。
“不用解释,朕最恨的便是欺骗,在洛国看你跳惊鸿舞的时候,朕便怀疑了你的身份,给了你说实话的机会,可是你仍具一脸义正言辞的模样,罢了罢了,就当我们从未遇见过就好。”付修域说完,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
其实,他怎么会不知茧月的真心,人最难战胜的,便是本能。可是在那一次中秋的时候,在危险面前,茧月用尽全身力气把付修域拉开,自己挡在剑前。
舍命相救,任谁都会感动。
“皇上,月儿是真心爱您的,我”茧月的声音卡在了嗓子里,或许,现在所有的解释都太苍白无力。
付修域一脸的倦意,自顾自倒了一杯茶,神情恍惚。
“月儿,朕一直当你是最值得信任的人,以为陆弦和烟儿都会背叛我,只有你不会,可是你竟在朕最艰难的时候拆穿了这个谎言,你可知道这是多大的笑话。”
茧月低着头,眼泪湿了胸口的一大片衣襟。”
付修域微合双眼,抬头长叹一声,拖着脚到了窗边。
“声颜貌美无双尔,断是桥头陌路人。”
茧月听完,面色大惊。
“修域,不要,求你了”哀求的声音里带着哭腔,付修域闭着眼,看不出悲喜。
“公主,该离开了。”然溪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穿透了窗户,直直传入耳中,硬是把茧月的眼泪压了回去。
茧月定定神,心不在焉地答了一句。
“这就来了。”
付修域别过头去,不再看茧月。门口站着的人儿望着男子的背影一脸的眷恋,最终幽幽说了句:“我改日再来看你。”
脚步声渐渐消失,付修域跌坐在椅子上,轻轻抚住额头。
“我付修域这一生只能负了你。”
洛国营地。
灯火层层,夜深了,帐篷里人影攒动,寂静的黑夜,那一盏灯,让人觉得温暖许多。
“陆将军,明日便是与左林约定的日子,这左林是个阴险小人,我们必须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对,不然只怕会吃亏。”说话的是蓝副将,脸上的表情有些凝重。
陆弦紧皱着眉头,眼睛里装的都是面前的地图。
明日若是不小心,便会全军覆没,不仅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