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忘记他爱过你,也忘记爱过他,忘记这里的所有人。也许这样很残忍,可是心脏的千疮百孔,需要时间来遗忘。”
扶烟长叹一声,站起身来,踱步走了出去。
“我想,我这一生都不可能忘记他了,除非是,把记忆永远封存,远走他乡,可得片刻安宁。”扶烟说完,抬头微合双眼。
若能把回忆下酒,那一定喝得痛快,一解千愁。
咸论杜康解忧,躬身自品,便明其中奥妙。
说好见过付修域之后,扶烟就跟着思却回萧国的,可是自从扶烟从洛国营地回来以后,从未提起要离开的事,思却不禁有些失落,但也只好随着她了。
“思却”扶烟转头看着思却的脸,有些央求的神色。
思却没有看扶烟,往前走了几步。
“你放心,若是想去看看情况,我可以随时陪你去。”思却的声音里都是失落。
语毕,思却转身回了屋子。
“思却。”扶烟轻声叫住他。
思却停住脚步,没有转过身来。
“谢谢你”扶烟从嘴里挤出了一句,这句话有太多的含义。
谢谢思却的解药,他的救命之恩,他多日来的照顾,他从来不抱怨的付出。
“还有,谢谢你的爱。”
思却苦笑一下,摇摇头长叹一声,没有再说话。
面前的景物越来越模糊,有一滴晶莹的水珠滴落在叶片上,滚落,消失不见。
郑国皇宫。
“让我进去让我进去”声音从大殿外传来,有些急躁和不安。
皇帝在软榻上靠着,微微睁开眼睛。
“外面什么人如此喧哗?”语气有些恼怒,吓得小丫鬟一下子跪倒在地。
“回皇上,来人是茧月公主。”小丫鬟战战兢兢回答,继而退到了一边。
皇帝坐起,倦倦说了句:“让她进来吧。”
茧月冲进来的时候,丫鬟还在服饰着皇帝更衣。
“月儿,你是越来越不知礼数了,父皇是不是已经管不了你了?”皇帝问出声,语气有些愠怒。
茧月微施一礼,跪在了地上。
“父皇,月儿不敢,只是请父皇收回成命。”
皇帝眼珠一转,笑着说:“月儿说的是什么?父皇不明白你的意思。”
茧月长舒一口气,缓缓说道。
“父皇,月儿已经嫁给了付修域,不能再嫁左丞相。”
皇帝神色一变,有些严厉地说:“月儿你私自嫁娶,父皇已经没有追究,现在你是要抗旨么?”
茧月眼泪流了下来,跪在皇帝的面前,没有说话。
瞧见茧月哭泣,皇帝也有些心疼,语气软了许多。
“月儿,付修域现在要夺了父皇的江山,是父皇的敌人,你不能再想着他。”
“父皇,可是付修域现在已经没有任何能力了,您能否可以放过他?”
皇帝没想到茧月回趁机求情,一时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愣了一下,冷冷说话。
“不要再多说,关于付修域的事情不要再提,朕是绝对不会同意的,要是再提,别怪父皇不念父女之情。”
茧月听完,眼泪决堤。
跪在地上轻轻抽泣,哭花了妆容,样子有些狼狈,钗环都乱了许多,胡乱搭在头上。
皇帝一阵烦躁,不耐烦地说:“你退了吧,朕有些乏了,不要再想逃,这次是绝对不可能的。”
茧月脑子一片空白,起身施礼退了出去,神情悲戚,瞧着很是让人心疼。
茧月回寝宫的时候,在路上遇到了正要去找皇帝的左林。
“见过公主。”左林侧身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