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平的女儿。很好!岚姐,从今儿起,告诉流逝所有人,她是我的人。”,他说话都是慢条斯理的,却带着威严。他不笑的时候很冷,笑起来又很邪。此刻微微笑着。可是岚姐知道他心情不错。也就是说,今天这个小姑娘他收了,流逝里就谁也不能找她的茬。
景域就等着他这句话,不管这话几分真,但是起码能镇得住人,她今天是没事了。他话一说完,她就皱起眉,左臂上的伤疼的她全身都发颤,死命的攥着右手。脸一片惨白,冷汗直冒。
没想到高远又笑:“小姑娘知道疼了?不用怕,死不了的。”
景域觉得他说话确实像个疯子。却不得不配合的笑着说:“死不了就好,要是死了,还给你惹麻烦了。”
她其实留了心思了,挑在左手又在外臂,内臂会伤筋骨。即使这样,手臂的伤也够她受,她自己下的手自然知道伤口多深。要镇住人,自然要下得了手。
高远像故意等着她熬不住似的,直到她发觉腿有些抖,浑身都有些颤的时候,高远才对身边的人说:“去楼下叫阿奇,就说有病人。”
景域不忘开口谢他:“谢了。”
高远似不在意一样,“叫什么?”
“景域,风景的景,地域的域。”
高远一笑,“好名字,看来也是景局长的掌上明珠。”
景域没接话。
不一会儿叫阿奇的人进来,看见她的伤,挑着眉问:“你和他拼命了?”
景域不语,高原说:“你给她好好看,别留了什么毛病。”
说完又对景域说:“看完你就回去吧,等伤好了,再来。”,说完大步流星的离开了。倒是岚姐一直在旁边看着。
叫阿奇的人看她的伤口,“你还真下的去手!”,大概当医生的,都看不得人自残。这伤他自然能看得出来是景域自己下的手。
景域疼的说不出话来,脸色一片白,手抖得扶不住左臂。可最险的生死门已经过了,疼也值得。她陪着笑,不吱声。
四楼对面的人看着三楼房间里的人,脸色不辨,像是深思。他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前几天看见的小姑娘,她明明还很小。
因为前几天合同的事,他来回赶了好几天,中午终于忙完,所有人嚷着“顾总要庆功!”。他也不拘着,大概是神经绷得太紧,刚一放松就失了警惕。开车速度不低,马路上扑过来的人,他极力刹车,但还是撞了。
对方是个学生,身边跟着弟弟,哭成一团。他赶紧得往医院送,急救要的是时间。到医院急诊,他去办手续,大厅又进来急救的人,他不由苦笑,还真赶!
活动床上躺着的是一个女人,跟着的是女儿,那孩子吓坏了,整个大厅里都是她哭喊的声音。边跑边哭喊,脚上穿的是凉拖,一行人从他身边奔跑而过时,她的一只鞋却丢下了,他都来不及叫她。只好俯身捡起,看她另一只也不在她脚上,不知掉哪里去了。一行人跑过转角后,竟有人拿着另一只鞋给他。他站在大厅,手里拿着一双凉拖,倒真苦笑了。
被他撞了的学生叫夏颀安,是个高中学生。他负了全责,对方是个孩子,是他失了警惕,即便是她冲出马路,但是到底是个孩子。他作为成年人,又是肇事者。所以自觉地为后果负责。
等到对方父母来,医生给的结果,脱离危险。对方家长在后,他仔细询问过医生后才离开。出了病房又看见门口放的凉拖,迟疑了一下,还是问了声值班的护士,去还了鞋。到楼上时,他却看见了另外一幕。
她抱着另一个姑娘哭得撕心裂肺,哭声里有浓烈的恨。可是明明看起来还是个孩子。怎么会有那么浓烈的恨。此刻进去,倒不合适了。他又退出来。坐在楼梯旁的座椅上等着。来往的人时不时看他,他低头,身上的衬衫沾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