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前两个月就进府伺候了吗?胎位不正为什么到现在才知道?!”
“是奴才们的疏忽,以为孩子在分娩之前会转过来的”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要你们不管用什么办法,务必保证母子平安。否则,不用将军回来,我就有办法惩戒你们。”
“是!”两个产婆立刻打起了精神,“奴才必当竭尽全力。”
“赶紧的忙起来,别愣着!”姚燕语厉声喝道。
一屋子的婆子立刻绷紧了皮,各自忙碌起来。
姚燕语又走到床前,握住阮氏的手,低声劝道:“你放心,有我在,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谢夫人。”阮氏见到姚燕语,心神也稳定了许多。
“谢什么,你忘了我们是一家人。”姚燕语微微的笑着,淡定的眼神让人安心。
阮氏微微点头,尚未说什么,有一阵疼痛袭来,她立刻皱起了眉头,握紧了姚燕语的手。
这是一场输死拼搏。对阮氏是,对姚燕语也是。屋子里的血腥味冲的姚燕语的头发晕,但她一直坐在阮氏的身边,握着她的手没离开。
两个稳婆也的确是尽了力,她们用传统的手法帮阮氏肚子里的胎儿正位,大冬天里,两个人累的大汗淋漓,看上去一点也不比阮氏轻松。
经过一整天的辛苦,阮氏终于为贺熙生下了长子之时,姚燕语的右手却被阮氏给攥的淤青了一大片。
姚燕语看着阮氏喝了一碗十全补汤后沉沉睡去,才抱着襁褓里的小婴儿出来找卫章。
卫章见了孩子很是高兴,不过姚燕语递给他让他抱的时候他却摆手拒绝了。开玩笑,这可是人家的孩子,这么软,这么小,万一自己抱得不合适出了什么问题怎么办?
不过他还是很喜欢看姚燕语抱孩子的样子,很美,很恬静,让人心安。
“贺夫人说,贺熙将军北去的时候说了,若得儿子,就请将军赐名。”姚燕语笑眯眯的看着卫章,说道,“你给这孩子荣员的言行举止,主察纠内外百司之官邪,或露章面劾,或封章奏劾。
在内:督察御史对协管的两京直隶衙门,有权查究其文卷;巡察各营奸弊,凡有私役卖放,及不行如法操练等项,指实劾奏。在外职权有:巡按,代天子巡狩,所按藩服大臣c府州县官诸考察,举劾尤专,大事奏裁,小事立断。
父亲荣升,进入庙堂权力的中央范畴,姚延意心里自然高兴。只是,他从小受姚远之教导,又在外历练这一年,早就练就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进城的路上,除了跟父亲汇报京城各府各家的动向之外,便只关心父亲的饮食起居。
“父亲面圣之后回府,一切都是妥当的。源儿三日后满月,奉父亲之命,并没有铺排宴席,只是请几位来往亲密的姻亲朋友小聚而已。”
“嗯,就是这样。除非圣上有恩旨下来,必须铺排张扬之外,家中诸事必须谨小慎微,低调而行。京城不比江宁,多少双眼睛都盯着呢,一步错,步步错,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便是这个道理。”
“是。儿子谨记父亲教诲。”
姚远之进京后第一件事便是递交觐见的牌子,然后入住驿馆等候皇上召见。
恰好皇上近日为西北的布军劳心费神,便降下口谕,让姚远之先回府听旨。姚远之便叩谢了好皇恩,又悄悄地塞给怀恩一个小翡翠把件儿,便收拾东西回了姚府。
岳父大人进京,卫将军自然不能怠慢。听说皇上下了口谕,准姚远之回府听旨,卫章便早一步从兵部衙门回来,去国医馆叫上夫人来姚府。却比姚远之还快了一步。
姚远之进门,看见儿子媳妇女儿女婿一起在门口迎接,心里甚是安慰。又高兴地抱过小孙子,笑呵呵的把一套长命锁,手铃脚铃放在孩子的襁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