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过的,经过自己内心揣摩了上百遍的话缓缓道来。从那些劫匪说到连瑞,又从连瑞说到连嬷嬷。最后,父女二人便商议成了一条计策。
第二日,苏玉蘅以给陆夫人请安为由去了陆夫人的上房院,然后‘偶遇’了连嬷嬷。跟连嬷嬷说了几句话,然后忽然看见连嬷嬷手里的帕子,因笑道:“嬷嬷这帕子上的花样好生有趣,给我瞧一眼吧。”
连嬷嬷自然说好,便把自己的帕子递给了苏玉蘅。
苏玉蘅拿在手里正反看了看,又道:“这双面绣针线着实细致,我想拿回去学一学,不知嬷嬷可舍得这块帕子?”
连嬷嬷忙道:“姑娘可折煞奴才了。不过是方用旧了的帕子,姑娘若是喜欢这针线,奴才那里还有新的,奴才这就去给姑娘拿来?”
“不用那么麻烦,就这方好了。”苏玉蘅笑着把帕子递给了琢玉,又道:“嬷嬷莫要心疼,回头我叫人给你送一打新帕子来用。”
“姑娘这话从何而来,奴才的所有东西都是主子赏赐的,姑娘喜欢,那是奴才的福气。”连嬷嬷一边说一边欠身,等抬起头来时,苏玉蘅已经带着琢玉走远了。
苏玉蘅拿了连嬷嬷常用的帕子回去后便给了苏光岺。苏光岺不知从哪里弄了一根血淋淋的手指来用帕子包了,叫心腹给唐萧逸送了去。唐萧逸何等聪明,立刻有样学样,取了连瑞的无名指并手指上的戒指一起叫来人带回去给苏光岺。
苏光岺拿到连瑞的那只带着戒指的手指之后,便叫梁夫人悄悄地把连嬷嬷叫了过来。
连嬷嬷来的时候心里十分忐忑,一路都在想二太太忽然叫自己过去有什么事情。等进了梁夫人的屋里后,却发现二老爷也在,看二老爷那阴沉如锅底的脸色,连嬷嬷一时间连请安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苏光岺淡淡的哼了一声,直接开门见山的问:“有些日子没见你儿子了,听说他去给大太太的香料铺子跑货去了?什么时候能回来?”
连嬷嬷的心肝儿肺都颤了,却还竭力的维持着冷静,回道:“回二老爷,这个奴才也说不好。”
“今儿有人给我送来了这个。”苏光岺说着,抬手把一块带着血渍的白色帕子丢到了连嬷嬷的脚下。
连嬷嬷蹲下身子捡了起来,率先看见那帕子一角的刺绣,断定这帕子是自己儿子的东西,待颤颤巍巍的把帕子打开,看见里面那根断指并那枚绿宝石的戒指时,顿时眼前一黑,叫了一声‘我的而’便栽倒在地上。
苏光岺朝着旁边一摆手,梁夫人亲自端着一盏凉茶上前泼在连嬷嬷的脸上。连嬷嬷悠然醒转,在神思回笼的那一刹那,又捧着那根断指闷声哭起来。
“你且不必哭,你儿子现在还活着。”苏光岺冷声说道,“不过,如果你今天胆敢有半句假话,我自有办法把你儿子剁碎了喂狗。”
“求二老爷开恩!”连嬷嬷忙跪在地上往前爬了几步,至苏光岺脚边,连连磕头,“二老爷让奴才做什么奴才就做什么,只求二老爷放过我的儿子我只有这一个儿子!呜呜”
苏光岺一脚踹开她,并厉声道:“你儿子助纣为虐,做了多少坏事,你自己心里有数。单凭他买凶劫杀蘅儿这件事情,我就可以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连嬷嬷身子一颤,哭声顿了顿,却不敢分辨半句,只是一味的求饶:“求二老爷饶了奴才儿子的一条贱命奴才感激不尽,奴才愿为二老爷做任何事!”
“你说你愿意为我做任何事?”苏光岺冷声问:“那你告诉我,大长公主是怎么死的?!”
连嬷嬷的身子一僵,脸上的悲伤渐渐地龟裂,露出惊骇之色。
苏光岺在福建海宁一带独当一面,也不是善茬。他目光如鹰,冷冷的盯着连嬷嬷,放满了语气说话,却更加叫人胆颤:“不要告诉我,你,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