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珉听了这话,微微苦笑:“你又何必生气?过几日你二妹跟卫章成了婚,她自然也就闹不成了。∥”
“是啊!这可是皇上御赐的姻缘呢。可不是谁都能拆散的。”
“凤歌。”云珉伸出手去,想要握姚凤歌的手。
姚凤歌一甩帕子站起身来,往后躲了两步,秀眉微蹙:“三殿下,你可知道两年前我为何因一场小小的风寒便差点送了性命?”
云珉一怔,脸上没来得及浮现的尴尬登时褪去,神色凝重:“为何?”
“我也是才弄明白。”姚凤歌自嘲的苦笑,“那一次,在太后灵棚后面,你跟我说了几句话,便让我引来了杀身之祸。”
“谁?!”云珉的脸色登时沉下去。
“是谁你就不用问了。”姚凤歌平静的看着云珉,“我今天来这里见你,也是想跟你说这件事情。总之是我对不住你在先,但也请你谅解,婚姻大事,从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自己做不得主。你也做不得主。我们两个成了如今这样,不是你愿意的,也不是我愿意的,但我们都得认命。我只希望你好好地做你的王爷,而我,也有我的生活。之前种种,都如过往云烟,该散的就让它散了吧。”
“凤歌”云珉还想说什么,却见姚凤歌已经抬脚往门口走,看样子竟是要开门出去。
顾忌到她的名节,云珉无法再多说什么,只得转身进了暗门之后。
外边珊瑚已经从后厨回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仆妇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是几样南味小菜,并一碗碧粳米粥。
“奶奶,你早饭都没怎么吃,不如先吃点粥垫垫,蛋饺一会儿就好了。”
“嗯,拿进来吧。”姚凤歌转身,屋子里已经没有了那人的影子,心里一阵释然,又一阵空旷。
再说云瑶跟从苏月斋出去,坐着马车往定远将军府那条街上去转了一圈,姚燕语的嫁妆队伍站了满满的一街,看样子怕是忙到晚上也忙不完。
云瑶坐在马车里看了一会儿,心里万分的不如意,却又没有办法。
皇后娘娘那日已经敲打过她了,皇上给卫章赐婚自然有皇上的道理,圣旨已经颁下去,除非姚燕语死了,否则这事儿在没有转还的余地。
除非姚燕语死了!
云瑶咬了咬下唇,眯了眯眼,恨恨的想,就算她死了,估计自己也还是嫁不成卫章。想自己贵为郡主,也算是金枝玉叶,怎么就不能嫁给自己喜欢的男人呢?
“郡主,奴才可算是找到您了,您请快些回府吧,世子爷找您有事儿呢。”诚王府的二总管气喘吁吁地在车外说道。
云瑶皱了皱眉头,不悦的吩咐:“回去吧。”
车夫如蒙大赦一般,麻溜儿的调转了方向,打道回府。
今天不是大朝日,诚王爷恰好也在家。云琨从卫章府上回去便直接去了诚王爷的书房。
这件事情若是不让父王知道,以后还得有不尽的麻烦。之前他还一直在想,有皇后娘娘的提点,母亲总会约束着妹妹些,如今看来,连皇后娘娘的话母亲都当成了耳旁风。
太后已经去世两年了,宫里是皇后娘娘当家!不把皇后的话放在心上,后果会怎么样?
身为儿子,云琨不能说自己母亲的是非,但身为世子,他却有管理好王府的责任。
诚王在书房里跟一个幕僚在下棋,因见儿子进来,便问:“我听说卫章府上的人找你,是有事?”
云琨躬身回道:“父王,今天姚家送嫁妆,发生了点事情,所以显钧叫儿子去商议了一下。”
“哦。”诚王抬头看了一眼云琨,把手里的棋子一丢,笑着对那幕僚说道:“本王输了。”
那幕僚岂能没这点眼力见儿?忙起身笑道:“王爷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