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两岁的皇长孙?
顿时倍感压力山大。
观音婢在房间里像只困兽转来转去,莲荷在那里静静的缝制衣物,而水仙的眼光则跟着观音婢转来转去,她疑惑的问观音婢:“小娘子这是怎么了呢?转得奴婢眼睛都晕了。”莲荷也放下手中的针线,问:“小娘子有心事吗?”观音婢想说,但是又不知从何说起,总觉得跟侍婢说担心爹爹把她嫁给皇长孙是一件多么二缺的事情,最后只能说“我在等爹爹回来。”
莲荷跟水仙使了个眼色,水仙便说:“那奴婢去二门守着,阿郎要是回来了,奴婢就立刻来报。”
观音婢在想自己要是嫁给皇长孙,做正妻的可能性有多大;如果做了正妻,皇长孙继承皇位的可能性有多大;如果不能继承皇位,被他的叔父弄死的可能性又有多大。最后觉得要是爹爹真的把自己嫁给皇长孙,那真是前途一片黯淡呢。观音婢长长的叹了口气。
这时听到水仙提着裙子快步奔跑的声音,水仙跑到门口,观音婢就站了起来,水仙两只手撑住膝盖,断断续续的说:“阿郎,阿郎回,回来了。”观音婢快速的走了出去,莲荷跟上,经过水仙时,这个傻乎乎的丫头还在大口大口的呼气,莲荷笑道:“小娘子已经走了,快跟上呀。”水仙抬头一看,认命的长叹一声,拎着裙子继续奔跑追赶她家小娘子去了。
观音婢以异常敏捷的姿态在正房门口截住了长孙晟,长孙晟看她跑得小脸蛋红彤彤的,连忙吩咐下人准备茶水,然后蹲下来哄观音婢:“我儿要是有什么事情,吩咐婢女来说就好了,干甚么这么匆忙跑过来呢。”
观音婢却是已经等不及了:“爹爹,我不想嫁给皇长孙。”
此时,芸娘也已经迎了出来,正好听到自己闺女的语不惊人死不休,夫妻俩面面相觑。芸娘先问:“大伯选中的不是唐国公的次子吗,怎么又变成皇长孙了?”
观音婢听到芸娘的话,心里嘎嘣一声,完了,自己的猜测方向完全是错误的。长孙晟也又惊又疑,摸着观音婢的头问:“观音婢,你听谁说的,什么嫁给皇长孙呀?”观音婢一时语塞,只能搪塞:“我做梦梦到的,梦到爹爹要把我嫁给皇长孙,然后被吓醒了。”
芸娘问好不容易跟过来的莲荷和水仙:“小娘子今儿睡午觉了吗?”
莲荷听到了观音婢的最后一句,机灵的回答:“小娘子午后睡了一会儿,睡醒之后就一直惴惴不安。”长孙晟笑了,抱起观音婢来:“那是做梦呀,做梦的事情当不得真的。爹爹向你保证,不把你嫁给皇长孙。”芸娘对秋白说:“去熬碗定惊茶来。”
观音婢懊悔,定惊茶好难喝的,这是自作孽不可活呀。
水仙在看脚尖,她还没想明白,下定决心回去后问莲荷。
一场乌龙之后,观音婢终于弄明白自己未来的未婚夫是谁。
长孙晟看着自己闺女的小脸蛋变得通红,鼻尖上还挂上了几颗汗珠,她害羞了有没有?太可爱了有没有?
长孙晟和芸娘相视笑了起来,长孙晟把观音婢抱起来说:“哎呀,我们观音婢含羞了,不要怕,这件事情爹爹谁也不告诉好不好?”观音婢捂脸,太丢人了有没有,幸好是亲爹亲娘。长孙晟命令身边的奴婢:“此事到此为止,谁敢说出去,小心他的舌头。”绢红等忍着笑应承了下来。芸娘还安慰她许久,又吩咐莲荷等侍婢用心照顾,不要让小娘子魇着了。
回到自己的小院里,观音婢还能感觉自己的脸烫烫的。她先和莲荷对视一眼,这是个掩护主子的好下属,可莲荷严重的平静和淡定让她感觉到阵阵无力,发生了这么狗血的事情,她的眼里怎么一点波澜也没有,好像她刚刚脱口而出的谎言就是真的一样。水仙则围着观音婢问:“小娘子是什么时候做了这样的梦呀?不要担心哦,郎君不会把您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