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吸引了大家太多的注意力吧,我这身子骨”
恒业打断了他的话:“不怪大哥,也不怪三弟,确实是我自己钻牛角尖了。”
行布按着恒业的手说:“二弟,我想让你知道,我们是兄弟,不管将来如何,我们都是相互依存的。”
安业把自己的手放上去:“也不要忘了我嘛。”
三兄弟相视而笑,安业对恒业说:“巧姨娘对你关心也许是真心的,但是她自己就是在妾室的抚养下长大的,外祖父子女太多,唯有我们的母亲和大舅二舅是他亲自教养的。女人的视角在内院,男人的格局在天下,二哥,不管巧姨娘说是什么,我都可以断定她说得不太对,离她远一点吧。”
说起他们的生母,安业的语气也有点哽咽,因为生下他而失去了自己生命的女人,虽然他未见过她的容颜,也不会忘了她的恩情。恒业吸了下鼻子,重重的答应了,一屋子人无一不为此感到高兴,一旁服侍的山丹的眼睛迸发出别样的神采。
这边一番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之后,那边观音婢终于宣告了她的抗争胜利,摘掉了沉甸甸的项链和手镯,头上也改成了绢花,只是别了一根金簪。无忌也趁这点时间补上了昨天拉下的功课。总之,兄妹五人又在父母跟前会和了。芸娘看着观音婢打扮得清爽怡人的样子,又看看旁边脸上一百个失落的水仙,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点了点观音婢的小鼻子:“就你检约。”观音婢笑着撒娇:“人家觉得首饰太多压得脖子疼嘛。”看着芸娘不赞同的样子,观音婢抱着芸娘的手臂火力全开的卖萌:“谁叫娘亲把我生得天生丽质呢。”芸娘无可奈何,其他人也哈哈大笑。
到长孙炽门口的时候,无忌还在为这个“天生丽质”笑得不行,里面长孙顺德一家已经到了,看到长孙晟到了,连忙站起来相迎。一家人先给长孙炽和卢氏拜年,观音婢又收获一大堆长辈的赏赐,这时无忧似乎记起了这个小姐姐,从萧氏怀里朝着观音婢伸出手去,使劲歪着身子,芸娘连忙抱过无忧:“无忧想姐姐啦,你姐姐也惦记着你呢,说是带你来二伯母家玩,好不好呀?”观音婢也在旁边逗他,无忧流着口水,使劲拍手:“好!好!”
萧氏笑了:“前些日子都在忙着新年的事情,不得空,等过了年呀,就叫你姐姐领你去玩。”观音婢看着无忧的乳牙已经长全了,冲着案上大块的肉傻乐,还试图用手去抓,连忙拦住他,问芸娘:“弟弟可以吃肉了吗?”芸娘笑曰:“叫厨娘剁碎了,然后你喂他吃。”卢氏负责管膳食的婢女盛夏端来一碗蒸好的鸡蛋羹和肉糊糊,观音婢叫无忧的乳母抱好他,然后自己一小勺一小勺喂他,没一会儿,这小子就吃得眉开眼笑。吃完一碗后,婢女把碗收走,无忧的视线一直跟着那只碗,确定它不会回来了,就对着观音婢说:“还要,还要,忧忧还要。”一边说,手还一边挥舞。观音婢替他擦嘴,说:“可不敢再给你吃了,饭是要一顿一顿吃的呀,小无忧,这会儿你再吃就撑了哦。”
吃过饭,男人们当然去书房聊天,女人和孩子们在一起玩闹。不同的是,长孙晟这次带走的不仅仅有行布,还有恒业。安业c无忌c平业和无讳在一起说一些最近的见闻,主要话题是除夕时各地都要举行盛大的傩戏表演和送社仪式,无讳还说起了边关过年的风俗,一会儿就笑声朗朗。观音婢带着无忧跟卢氏c萧氏和芸娘坐在一块儿,聊些家常。萧氏是一个大胆强势的人,又和宫里的萧皇后是本家,于是会讲讲皇室宫廷里女人之间的争争闹闹。“吴娘娘再得宠又如何呢,谁又能迈得过去皇后娘娘,且不说这是祖宗家法,就说陛下和皇后娘娘,那才是伉俪情深,从藩王府到东宫再到如今,这携手相行多年的感情是那一两个空有美色的女子可以替代的吗?”
三个女人便讲起历代皇室的绯闻故事,哪一代帝后无比恩爱,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