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观音婢遇到了行布,行布还有些别扭,这是个情窦初开的大男孩,隐晦的表达了对观音婢的谢意,然后开开心心的上朝去了,结果两父子,连同长孙炽c长孙顺德都是铁青着回来,一回来就扎到书房里。♀
观音婢听说以后,在房子里转来转去,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最后只能带着水仙悄悄溜到到书房隔壁的房间听壁脚。
听到长孙炽十分生气的说:“陛下也太相信杨素小老儿了,兵权都付他手。柳公实在是可怜,可是陛下”说着又重重的叹了口气。
长孙顺德弱弱的问:“杨素如今只手遮天,他会对长孙家怎样?”
长孙晟叹气到:“我和大哥均有和他结仇,仁寿元年他为行军元帅,我为受降使者北击步迦可汗时,便因政见不和屡次争吵。大哥更是和他在朝堂上争锋相对。”
长孙炽斩钉截铁的说:“杨素心胸狭隘,与他有仇的岂只有我长孙家,而且我们长孙家族也是积年世家,会怕他一无耻权臣乎!”
听到这里,观音婢大概明白了,有个叫杨素的臣子与他们家有仇。于是悄悄的溜出去,跑到无忌的书房,拽着无忌问:“四哥,你知道有个叫杨素的人吗?”
无忌正和安业一起温书,俩兄弟被观音婢吓了一大跳。♀无忌答:“知道。”
观音婢问:“他做什么官,厉害吗?”
无忌答:“今上即位后,拜杨素为司徒,封楚国公。”
观音婢在心里暗暗比较,司徒就是俗称的宰相,官员中的一把手,公爵乃是除宗室外最大的爵位,心里一惊。
无忌看到妹妹花容失色,连忙问:“你怎么啦!”
观音婢脸色苍白:“咱们家和杨素有仇,长孙家危矣。”
安业笑了,安慰她:“咱们长孙家虽然官不如杨素,但大伯官至尚书,仅次于司徒,爹爹为大将军,掌管禁军兵力,又有足够的家将私兵,且与五姓七望有姻亲关系,头上挂着赫赫战功。即使是司徒,也不能奈长孙家何。更何况爹爹也深得皇帝信任呢。”
观音婢看着安业问:“是这样吗?”
安业说:“即使有事,也还有大伯爹爹,还有大哥二哥我和四弟,小姑娘家家,只要乖乖听话就好啦。”
观音婢懵头,回去仔细想了十来天,也得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只是过了些时日,长孙晟回来又是笑意盎然,家里恢复到原来的风和日丽。♀
就在观音婢抛开不想之后不久,便收到卢家阿络送来的回礼。一个精致的盒子里装着各类耳环手镯,又有几块色泽黑润c坚而有光的好墨,观音婢拿出来闻了闻,有着淡淡的清香。盒子的最下面,有一封厚厚的信,观音婢打开来看,却发现是叠好的两封信,一封信的背面画着并蒂莲花,观音婢拆了另外一封信,果然是写给她的。卢家阿络感谢她送来的礼物,又说了这些日子在范阳的新鲜事,并且怀念在长安的日子。
观音婢令水仙将那几块特别的墨和画了并蒂莲花的信给行布送去,第二天见到行布的时候,觉得自己的大哥哪里不太一样了,是更加春风得意了吗?行布摸了摸她的头发,不无得意的说:“家里有个姐妹,就是好呀。”
观音婢小声的问行布:“在我们一起赏牡丹之前,大哥可有见过她?”
行布有点扭捏起来,突然抽手弹了弹观音婢的小鼻子,观音婢疼得直呼呼。行布很快的说出一长串话:“大概五年前,她在伯母家,穿了件男装,一定要拉着我比试射箭。”
观音婢护着鼻子问下文。行布耸了下肩:“大哥当时并不知道她是女儿身,所以赢了她。之后她就一直缠着我再比试,大伯母告诉了我她的身份,我就只能绕着她走。”
摸摸自己红红的鼻头,观音婢突然觉得,热恋中的大哥好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