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然,你感觉怎么样?”
清早,顾陌然刚睁开眼睛就看见孟梓非那张距离自己很近的脸,虽然始料不及但她却没有惊讶之色。
“梓非?我脸上有什么吗?”说着,她擦了擦自己的脸颊,眨了眨眼睛。
孟梓非只是来病房叫顾陌然起来,却被她熟睡时候的样子迷住了,虽然她面白如纸,嘴唇也没有什么血色,可那冷若霜雪的淡然令他着迷。
“有,你脸上有叫人不能抗拒的诱惑。”
顾陌然起来推开孟梓非,凌乱的长发披散至肩膀,她抚了抚有些僵硬的脖子,看见窗外那轮刚刚升起的太阳,心里不觉一阵暖意。
被阳光这样一照,顾陌然如同干涸已久的沙漠之花,贪婪地吮吸着甘泉,逐渐苏醒有了生气……
“陌然,一会会有一位藏医过来给你把脉,到时候你配合一下好吗?”
顾陌然迷糊地看着孟梓非,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他什么好:“梓非,我只是感冒,你这几天都叫了五六个医生了,太兴师动众了吧?我不想看了。”
“不行,你必须要看。”孟梓非不由分说地堵住了顾陌然的嘴,尽管他这几天内心焦躁不安却要在她面前佯装镇定,如果她再不好好配合治疗,他说不定会难以抑制住烦闷之情。
这位从唐古拉山附近的村镇里请来的藏医,据说是方圆几十里最德高望重的老者,他穿着一身黑色绣彩的天竺麻衫,胡子拉碴挡住了下巴。
他捏起顾陌然细小的左手手腕,正是她戴着心玉的部位,几十秒钟之后,藏医闭眼似在思考什么。
“这……这位小姐是什么时候感到身体不适的?”
顾陌然看着眼前这藏医的打扮感到非常眼熟,她想起神秘男人第一次发给她的那张照片上,似乎也是这身打扮,不觉心惊了一下。
“大概就在三天前下午,昏迷之后吧……”
“小姐为什么昏迷?当时有什么不适的感觉吗?”
为什么昏迷?顾陌然低头想了想,那天的昏迷似乎没有什么前兆。
“没有,只是因为……”
“因为她把我看成了另一个男人。”孟梓非在一旁听着,接过了顾陌然的话。
藏医的目光里似乎飘着疑云,他又捏了捏顾陌然的手腕。
“是小姐心爱之人吧?”
顾陌然被这位藏医弄懵了,看病难道还要过问儿女私情吗?将眼神飘去另外的方向表示不想回答。
“是的。”孟梓非又接了话。
顾陌然怔怔地瞥了一眼孟梓非,眼神里有责怪的意思。
“小姐可否将这玉镯取下来?兴许这病就好了……”
顾陌然对这个疑神疑鬼看着像巫师一般的藏医产生了反感,她把手抽了回来,缩进了被子。
“医生,打针吃药都可以,和这玉镯有什么关系?如果没别的方子,就先这样吧,我还要工作。”
被顾陌然拒绝的藏医摇了摇头,起身欲要离开,却被孟梓非挡在了门外。
“医生,她究竟得了什么病?”
“小伙子,里面的姑娘和你是什么关系?”
“她是我的朋友。”
“只是朋友吗?”藏医并没有直视孟梓非的眼睛,他心里已有答案。
“嗯……是,只是朋友,但也许比朋友更好一些。”孟梓非犹豫了,他和顾陌然的关系总是那么微妙。
“如果只是朋友,那我劝你还是不要过问了。”
藏医摇了摇头,他知道,这个姑娘得的并不是什么病,而是身受了印度教的一个诅咒,可即便是知道这个诅咒的存在,他也不能违背神的意愿。
“医生,她会有生命危险吗?”孟梓非最害怕的是顾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