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瞬注视着,男人的面部忽然一动,他嘴角微扬,林青却吓得手腕一抖:“别动。”
“轻点。”男人出声,眼里坏笑却假装好心提醒,“刮坏了,你男人这张脸就毁在你手里了。”
“别说话。”
“你要是真害怕,我手把手教你?”
“我没怕。”
她嘴里犟得很,可还没下手,男人嘶了声,并刻意拉长音调。
他总吓她,林青紧张兮兮的,根本没法静下心,她怕真的失手,索性丢开剃须刀将手冲干净:“不弄了,你自己刮吧。”
她还坐在洗手台,两条腿被固定在他身侧,想跳下去也不能。
男人眼里含笑,浅吻住她的嘴角。
他没有探入,尝够滋味就把她放开,林青走不了,只能任由他一手搂着自己一边照镜子。
“怎么突然想给我刮胡子了。”男人对着镜子将下巴打理干净,“说实话,是不是刚才没做完的,现在又想要了?”
“谁都像你似的,满脑子都是那些思想。”
男人忽然将她抱起:“走吧,刚才的事跟你还没完。”
戴泽走出住院部门口,心情并无异常。
一个男人,对自己曾深爱的女人亲口说出变心,或许,是想彻底放自己一马。
他的骄傲在这个女人身上被剥削的一点不剩,没有后悔,但也没有了执着的理由。
只是,忽然就想放手了。
他抬眼,看见任娇就在不远处,她走得极慢,像是漫无目的地失去了目标和方向。
戴泽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他大步走到她身侧,直到声音传来,任娇才发现是他:“走这么慢,不是要拿果果的体检报告吗?”
“哦,是。”任娇怔怔回神,迈出的步子显得急促了些,“我都忘了,你先走吧,我等拿完了打车回去。”
“这么麻烦做什么?”戴泽自然而然地拉住她的手,“一起拿完了回。”
他突如其来的亲近让任娇脸色微变,任娇低头,看到他们的掌心紧紧相贴。
他掌心的温度徐徐传来,很暖,甚至滚烫。可她停顿片刻,还是不着痕迹地将手滑出。
天空阴郁,她心情大抵也如此。
戴泽侧目看去,她脚步已显得匆忙。
“你急什么?”
“你先去车上等我吧,只是拿个单子,不用两个人一起去。”
看她身影闪入旁边的大楼,戴泽径自回到车内。
他点了支烟,久等不来时就有些烦闷。他手臂伸出后搭在落下的车窗,拨打任娇的手机也无人接听。
再看时间,已经过去二十分钟。
戴泽心里自然也清楚,任娇有气冲他发泄,说到底,是因为不久前让她辞去秘书的工作。
任娇自认为,她工作上从未出现过重大失误,不该被这么惩罚。可他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给她。
起因还是那天上午,由于收到家里保姆的短信便赶了回去。结果同事消息传达的失误,差点耽误了大事。
果果小小年纪就体弱多病,医生说是从小留下了病根,需要慢慢调养体质才能恢复。任娇把果果从医院带回,原本就身心俱疲,没想到,刚回家就接到戴泽一通电话,让别人取代了她的位置。
也对,他是总裁,公司都是他的,这点决定不是易如反掌吗?
他的决定不需要被质疑,而她,只要执行即可。
他们之间的关系再简单不过,在公司,他是上司,在家,他是爱着别人的男人。夫妻间原本应该相互扶持,他们却形同陌路。
也好,没有爱,至少不会战战兢兢,也没太多的失落。
至于任娇自己的内心,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