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织的吧。”
慕离这倒是有些诧异,定住脚步:“是。”
“以前我也有过一件,她们俩织错的地方都一模一样。”
慕离无声一笑,怪不得今天林爸爸盯着这毛衣看了好几回,对他态度也比从前改善太多。
林青走到男人跟前,帮他把外套穿好,又裹了条深色围巾,她纤细手指摆弄几下,弄出个不俗气的样子。
“走吧。”林青伸手去牵橙橙。
橙橙也裹着条跟男人脖子里很像的围巾,走到男人身侧举起手:“爹地,我们走。”
男人一手牵一个,林青也随着他转身:“爸妈,我们走了。”
林妈妈把他们送进电梯才回屋,林爸爸只草草扫了眼,后面没再出声。
“还怄着气呢。”林妈妈坐过去,剥个桔子,分掉一大半塞进林爸爸手心,“橙橙都这么大了。”
“那是青青偷偷生下来,要是当时我们也在。”提及这事林爸爸就情绪激动,他突然直起身差点把橘子扔掉。
“我们也在,怎么了?”林妈妈不以为然,“你还能让她打掉不成?”
这话,林爸爸自然说不出口。
他以前只顾忌,当年的事既然慕家有错,难保日后不会重蹈覆辙,可他忘了看一看如今女儿是不是幸福。
倘若幸福呢?
林青抱着橙橙睡着了,一大一小睡脸像极,一颗脑袋歪进林青的怀里,一颗脑袋被搁在男人肩头。
慕离重新发动引擎,放缓了车速开回家。
小区附近的狗仔随着另一波风声被渐渐引开,最近似是已没有任何其他动作。
又恢复平静,路晓站在椅子上踮起脚尖,翻箱倒柜找不到先前的体检报告。
她只穿袜子,踩着椅子脚底打滑,刚瞧见个眼熟的文件袋,还没抽出,身体猛然晃动两下后跌了下去。
腰都差点给折断了。
路晓不担心腰,护住了小腹。
手机响起,她一时也站不起身,这是凌安南专用的铃声,晚上十点他还没回来,路晓渐渐习以为常。
她在柔软地毯上挪了下腿,探出的手臂勉强够得着床头柜。
响了十几声才接通,以为凌安南会等急,谁知那边躁动的背jing音令人耳膜震痛。
“路晓。”凌安南的声音在电话里根本听不清,身后就是酒吧狂欢夜的火辣现场,dj恨不能将屋顶都噪翻天。
“我听见了,你说。”路晓揉着吃痛的脚腕,看样子是肿了。
凌安南从不拖泥带水:“今晚不回去了。”
路晓哦了声,不知道那边听见没,电话里就只剩嘟嘟忙音。
她低头看着掌心内的手机,上面匆匆闪过通话结束的字样。
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
那天把她从公园带回来,男人仿佛瞬间失去了兴趣,没几天就开始夜不归宿。
或许别人说都没错,他堂堂总裁纵横风月场才是正道,怎么能被个女人给拴住。
身体的疼痛感有所缓解,路晓扶着柜子直起双腿,没敢再踩椅子上去,只能等过段时间再说。
反正也睡不着,她洗了澡打开电视爬上床,他从来只看财经频道,她也跟着看习惯了。
身体困乏,她很快睡着,屋内的灯还是亮的。
酒吧门口。
凌安南挂断电话后走出酒吧,声音完全隔绝在外。
他点支烟叼在嘴里,颀长的身形斜倚路灯,吸了口,弹掉烟灰。
有人从身后拍他。
凌安南回头,看清来人微蹙眉心,又转过身重新倚着:“说。”
“真行,我说最近怎么还是总有人提订婚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