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战马来到他身前,黑骑士手中长剑也举到了空中,长剑在夕阳下,闪动的居然是血色光芒。武士双脚如同灌铅,根本无法移动,双目中充满绝望,他能感觉到自己已经被剑意劈成了两半。
不过血色长剑却没有落下,而黑色战骑则把前蹄猛地一下印在武士胸口,那武士像皮球一般被踢飞起来撞到后面的护栏上。
“谁还有问题?”黑骑士若无其事地拉住战马在这群人前巡视。
终于,这帮纨绔和老爷兵在蛮横的实力面前放弃了自尊,一阵武器落地的声音响起。
“都跪下,双手抱头,我不会再次重复。”
这帮人居然在弃械以后天真地忽略了黑色骑士的前面一句话,本来有几个人还想再抗辩,可刚才那个武士的下场实在是太惨,没人真的愿意去试验一下这毒辣骑士的耐心。
纷纷下跪的人群都怒目而视眼前这个黑骑士,看样子虽然迫于压力屈服,这帮人仍然想用目光活活瞪死他。不过都只是看了几眼就都全部低下了头,这黑骑士的黑甲上密布着伤痕和擦洗不掉的血色,由于是黑甲,离得稍远看不太清楚,只有离得近一些才能观察的到,他手中长剑的魔法铭文透出丝丝血腥之气,也不知道沾染了多少鲜血才会有这种气息遗留。骑士所过之处犹如巨大阴影笼罩,让人透不过气来,这次人群是真的没有了争议的力气,一个个如羔羊般温顺地呆在原地。
一队随军医务人员风风火火赶到校场,开始抢救伤员。
“那个艾瑞是从哪里来的,乌瑞恩阁下,我听说他是您的孙子。”要塞里的罗格斯看着已经被镇压住的校场,突然对艾瑞开始感兴趣了。
“伯爵阁下,我和艾瑞没有血缘关系,不过我把他视作我的亲人。”
乌瑞恩坦诚回复了伯爵的问题。
罗格斯看了看校场内的人群,微皱了一下眉头,似乎又叹息了一下回头问道:“您觉得这件事要怎么处理才好?”
“您要把艾瑞当作牺牲品来稳定这些人背后的势力,整个费舍尔都不会答应!”乌瑞恩的回答更加直接。
“啊?哈哈哈哈。”罗格斯不怒反笑,作为一个战士,一个统帅,同时罗格斯也是一个合格的政客,否则他根本无法同时在军队和裁判堂内任职。罗格斯知道乌瑞恩是个聪明人,但是还从来没想到过他居然这么直白,竟然会直接威胁自己,这在隐晦的官场中非常罕见,这多少确实有些好笑。
“也许您本人对全国贵族并没有通盘认知,请允许我告诉您,您亲爱的孙子刚才干了什么。”罗格斯笑道,不过他发现乌瑞恩无动于衷,似乎在等着他的下文。
罗格斯收起笑容说道:“艾瑞第一箭重伤了伯顿公爵最喜欢的小儿子,随后在追逐的过程中,有两位侯爵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和四个伯爵的亲属被他打伤,其中被他射伤脚底的那位是我的亲侄子,我先声明我代表家族原谅艾瑞的行为,实际上我很高兴艾瑞能给他一个教训,我本人对艾瑞能巧妙地不伤及他们的性命表示感谢。”
“您真的要维护一个跟您没有血缘关系的平民么,这些受伤的人几乎包含了全国主要贵族的后裔,全国性的稳定和您一个没血缘的孙子的重要性,孰重孰轻您应该有所了解,您刚才说整个费舍尔都不答应是否有些危言耸听?”
乌瑞恩站在原地面无表情,他也没想这件事会涉及这么广的利益,实际上他认识其中几个贵族后裔,但是诚如罗格斯所说,有一些人他并不知道,或者说他甚至没有达到可以认识这些人的地位。
“请您跟我去隔壁的斥候本营一趟,我来给您答案。”乌瑞恩有了决断。
罗格斯从乌瑞恩的话语中感觉到他有一些把握才让自己跟他去隔壁的斥候本营,具体是什么东西能让乌瑞恩这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