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云意凉凉看着他,面上很是镇定,“宝湘,以为这样就可以对付我?”
宝湘蓦然将她揽入怀中,让她仰面躺在胸前,微眯起的眼睛,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你的婆罗鱼不在身上。若不然,刚才你根本不需要逼我给原风息解毒。”
这死太监果然心思细密,云意暗暗腹诽,婆罗鱼的确不在身上,在那次大火中,那小家伙便不知所踪,是烧死还是跑了,不得而知。若不然,她也不必惧怕神仙谷的毒。毕竟,那小东西可是毒祖宗。
“我本不想伤害你的”宝湘柔声说道,手指轻轻在她脸颊上流连,仿佛极尽温柔,他的目光荡漾着比月色更动人的光华,“可是,小云儿实在绝情得让我心都疼了。这里——”他执起她的一只手轻轻按在心口,温柔而忧伤的轻道:“很疼,感觉到么?然而,此刻它又跳得如此欢实。你知道为什么么?”
云意神色不动,情绪更是一丝起伏,看着他自导自演。
宝湘轻轻俯下脸,灼热的微潮的呼吸一点点侵入她的气息中,带着淡淡药香的唇在她的唇上轻轻辗转,如同品尝绝世的美味那般,口中含糊说道:“因为我今夜就要将你欠的债完完全全讨回来。”
他蓦然抽离,深深吸了口气,妖孽般的脸上露出一丝自嘲:“见过美人无数,想不到竟然还会紧张。”他环顾四周,月明风清,良辰美景,“虽无洞房花烛,然幕天席地,却也别有一番风味,小云儿以为呢?”
云意微阖眼,面无表情。他低头看了一眼,不以为意,将她轻轻压在胸口,再次俯下脸,深深吻上她
若不采取非常手段,他这辈子都休想亲近她。哪怕恨也好,总比无动于衷的强!
他想着,眼底柔情万千,心底却忍不住一阵阵抽疼。强迫所爱,他怎落得如此可悲的境地?
心痛得无以复加,仿佛被什么碾得支离破碎,有种死亡迫近的不详之感。
宝湘如梦初醒,他蓦然推开云意,紧紧攥住胸前的衣衫,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窒息之感,让他连呼吸都十分困难。
“你——”他震惊的眼底映出她若无其事地神情,嘴角吟着一丝冷酷的笑意,她的嗓音冰冷如雪,让他浑身的血液都似要凝结:“下毒,不止你会,我也可以!阴狠狡诈的宝公公,我怎能没有一点提防呢?刚才你太过温顺了,要知道一头狼即使披上羊皮,也改变不了狼的本性。”
云意用手臂一点点支撑着自己坐起来,动作僵硬,麻木还未完全褪去,只能勉强活动,然而,这已经足够她对付宝湘。
心痛和窒息,让宝湘几乎使不上半分力气,可他却半点也不在乎,只温柔地笑睨着她:“小云儿果然够狠心。只怕,在我给原风息逼毒之前,你已经给我下了毒。”
“不错。我说过,若风息有个万一,你必陪葬无疑。”云意坦承不讳,“那毒若无我催发,不会发作。你若敢暗中耍花样,我就提前送你下黄泉。刚才我甚至以为那毒性是否已经失控,刚想给你解毒,然而,你太心急,竟然暗算与我。这下子,可谓自食其果!”
“是小云儿太狡猾,我怎么算计,也算计不过你。”宝湘闭眼,轻轻一笑,颇有几分自嘲,“怪只怪我一心惦念着与你的洞房夜,那么迫不及待若是肯多等上一刻,也不至于落得竹篮打水一场空。”
“废话少说。”云意抚了扶麻木的胳膊,“想活,就交出解药。”她眼下虽能活动,却不能自如。而且武功也被压制了,万一再有敌人来袭,风息又不知何时才能醒来,真的就只有任由宰割了。
宝湘缓缓仰倒在地上,懒懒说道:“解药就在我身上,我现在是连动动手指头的力气都使不上了,你自来翻找。”
云意盯了他好一会,确定他已无反抗之力,当即毫不客气地直接将他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