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叔叔也不多说。只想问一句,小云儿看想学这掌法?”
云意狐疑地瞥他,这厮打什么主意?她可不信他会如此好心,还教她武学。
“小云儿不敢?”幽冥王眉梢抖了抖,神情一派懒散,对她的防备不以为然的样子,转向临渊,淡声道:“渊儿身为帝王,当知凡事以大局为重,音杀门派使者前来,当以礼相待,怎可将贵客拒之门外?!”
临渊微微一滞,伸手轻轻抚着云意的鬓发,垂眸道:“弱肉强食,我不怪音杀门算计之仇。但他们不该动我的女人。”
“哦?”幽冥王颇为意外,目光微转:“小云儿与音杀门有过节?”
云意冷冷一笑:“不错。不过,既然人家送上门来,见一见又何妨?实在不行,还可以关门打狗!”
“叔叔既然请了人当贵客,何必将‘贵客’请进来,让我见识下何谓厚脸皮!”
好个音杀门,既然攀上了幽冥王,莫非两者沆瀣一气,一起对付临渊?
幽冥王轻抚手上玉扳指,漫不经心道:“见是要见,只不过,对着这群迂人,实在倒胃口。小云儿和渊儿且随本王去个好地方!”
说罢,不理会满朝文武的尴尬,径自转身走出大殿。
临渊与云意相视一眼,牵着手,一起跟上幽冥王。
翠竹如林,清风送爽,一对男女联袂而来,一色的紫衣银裳,腰挂白玉箫,举动之间,衣袂飘然,颇有些几分洒脱风流的韵致。
女子冷艳逼人,男子俊逸贵气,端的赏心悦目。只是二人对云意,分明都露出仇恨之色。
云意朝幽冥王挑了下眉毛:“叔叔,你请来的贵客,似乎不怎么友善呢!”
道来使是谁,却原来是“故人”。女子是冷滟,男子竟是中了锁心麟不知所踪的凌司空。
看他举止如常,神采飞扬,想必那锁心麟已解,音杀门倒是有几分能耐。
云意的目光有意无意掠过他腰间的玉箫,据她所知,能够佩戴乐器,习得上乘武学的必是音杀门高阶弟子。刚才他与冷滟相视之间流露的柔情蜜意,让她不禁窥出了几分端倪。
音杀门之前闹得沸沸扬扬的闺房藏男案,莫非藏的就是凌司空?
两厢沉默,各怀心思。幽冥王若有深意地目光在几人之间逡巡着,淡声问:“不是说暗使来了?怎不来见?”
冷滟还未开口,凌司空拜了拜,“暗使大人因为旅途奔波,身体不适,正在驿馆休养。待得养足精神,再来拜会幽冥王和渊帝。”
“好大的架子!”临渊似笑非笑,眸光斜睨,却见幽冥王冷声道:“那就等暗使来了,再与本王谈。凭你二位,还不够资格!”说完,径自拂袖而去。
冷滟面色一沉,凌司空脸都绿了,眼底滑过一丝妒恨。
云意淡淡一讽:“不自量力,自取其辱!”
“你——”冷滟作势要动手,却被凌司空压制,“司空!”她皱眉不悦,却见凌司空若有深意地冲她摇头,旋即转眸盯着云意,嘴角吟着一丝冷笑:“别以为当了个劳什子的皇女,就可以目中无人。”
云意不屑作那口舌之争,淡淡一哂,转身就走。尽管凌司空努力压抑,却也能感觉到那强烈的恨意。此人,留不得。
临渊邪气的眉眼勾起一抹嘲讽之意,“利用女人,凌司空,你好本事!”
原云意!临渊!凌司空面沉如水,紧紧握拳,“司空。”冷滟忽而握住他的手,颇有宽慰之意。
“滟,我没事。”他转脸低眉一笑,目中尽是温柔。风过竹林,将仇恨深藏。
“小云云。”临渊追上云意,才抓住她的手,她却蓦然停住脚步,口中发出一声低呼,他探眸一看,竟是一个玉雪可爱的稚童抱住她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