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意注视着他:“回扶兰?”
风息微笑颔首,“是。”
云意目迸寒芒:“娶你的皇后?”娇娆的语气中,有她未曾察觉的酸意。
“是。”风息笑意如水,指尖轻轻扫过她动人的眉眼,“离婚期还剩七天,朕的皇后再不答应,只怕赶不上封后大典。”云云吃醋的样子,也恁的可爱。让他c想要c嗯,咬一口。
低头,在她唇上轻啄了下,牵起她的手:“皇后不开口,朕只当你默认了。”说着,搂住她的纤腰,飞身上马,轻叱一声,马儿扬蹄,绝尘而去。
风驰电掣,转瞬已在数里之外。云意才从震惊中回过神,风息要娶的女人,至始至终都是她?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揣着一肚子的疑问,云意却始终找不到机会询问。骑着世所罕有的千里马,一路星夜兼程,朝着扶兰国的帝都狂奔。所幸一路畅通无阻,终于在跑死了十数匹好马之后,云意一行赶在封后大典的前夕,回到了扶兰帝都。
帝都兰城。
迎接他们的不是文武百官,不是帝王依仗,而是严阵以待的皇城禁卫,刀兵凛冽,一片肃杀。
火把蜿蜒如长龙,城门洞开,火光照亮了金黄御撵之上,那张阴沉的脸。
驻马城楼前,云意震惊地盯着御撵上那青年男子,那身形与容貌,与风息一模一样!
且,他身上穿着龙袍,月光锦上九条银龙,腾云驾雾,霸气凛凛,亦衬得那人绝色的容颜之上,一片肃杀。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风息在此,那御撵中的人却是谁?
风息似早有所料,淡然自若,神色如风,飘渺难以捉摸。
“你究竟是何许人,好大胆子,竟敢假冒朕!”无声对峙中,御撵上那人先沉不住气,开口便是厉声质问,阴鸷的眼神,仿佛要将风息碎尸万段。
“此话,当是朕要问你才是。”风息淡淡一笑,云淡风轻,并不见咄咄逼人,然那姿容绝世,尊贵凛然,却令黄金御撵上那人,黯然失色。
云意嘴角微微一翘,容颜再像,然而,气度却是差了好大一截。扶兰国臣民若非眼瞎,自当分得清谁才是真命天子。
那么,之前盛传的扶兰皇大婚,就是眼前之人假冒风息身份,发布的消息么?此人究竟是谁,为何与风息长得如此相像?
“大胆狂徒,竟敢假冒皇上,如今被人识破,竟还敢砌词狡辩。还不快从实招来,束手就擒!”御撵边一个趾高气扬的官员走上前几步,指着风息厉声呵斥。
风息淡淡一哂:“砌词狡辩?朕不需要,也不屑为。黄长史寻日在金銮殿上唯唯诺诺,今天倒是聒噪得很。以下犯上,指责君王。不过月余,你的胆子倒是见长了。可惜,胆子太大,也非好事。”
淡淡语句如风拂过,风息指尖轻弹,那黄长史声音一哑,噗通仰面倒地,七窍流血,当场气绝。
人群里响起清晰的吸气声。
风息浅淡却冰冷的嗓音继续道:“朕不过离开些许时日,尔等就眼瞎目盲,错将虫豸当真龙。是非不分,识人不清,这就是朕苦心栽培的将臣?实在是太令朕失望了。”
云淡风轻的话语,如冰冷的泉水流淌而过,清冷目光缓缓扫过,无形之中,一股凌然的威压扑面而来,令人不禁心惊胆颤。
端坐马上的恍如谪仙的男子,尊贵c威严c冰冷c优雅,那样的气质,举世无双。
一时间,静默的臣子,还有待命的禁卫将官,俱都纷纷目视,如仰神祗,神色之间开始动摇起来。
有人假冒圣上之事,早就传得沸沸扬扬,皇上亲自出马,为是,就是抓这个胆大包天的人。
连夜出动,以为要打一场硬仗。可是眼前所见,却又令人惊异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