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殿下看看吧!”
小太监打开箱子,李沧遗狐疑地弯下腰,拾起其中一本书,翻开一看,只见两个没穿衣裳的男女合抱在一起——轰地一下,浑身一热,脸红得似要滴血。怔愣了好一会,像被烫着般将书扔回箱子里,连忙退回位置上,将脑袋埋在胸前。
“呵呵,那可是杂家的珍藏。殿下何必视之如洪水猛兽!”宝湘饶有兴味地盯着羞臊不已的李沧遗,笑得花枝乱颤。
边笑边道:“人少,则慕父母;知好色,则慕少艾。此乃人之常情,殿下何必羞臊。想是不好意思在杂家面前看,也罢,杂家偷偷让人送给你过去,晚上你躲被窝里看吧!”
“这书留着给公公看吧!”李沧遗有些恼羞成怒,冲他丢下一句,逃也似地夺门而出。
宝湘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笑得乐不可支。好一会,停了笑,离座蹲在箱子跟前,随手捞起一本春宫画册翻了几页,再将箱子底的几尊欢喜佛拿出来把玩了一番,神色之间,悲喜莫辨,口中喃喃自语:“杂家c还用得着这些么”这些东西本是父亲给他准备开蒙之用的玩意,可惜,自父亲决意将他送入宫中当太监的那一日起,这些玩意儿就成了扎心窝子的东西。
他被送进宫的那年,才几岁?宝湘想了下,苦涩一笑。记忆似乎已经太久远了为了成全他对主子的忠诚,连亲生儿子都可以牺牲的人,他为何还要想着他念着他呢?
“呵呵,父亲,父亲”宝湘笑着将手中的欢喜佛往地上狠狠一摔,四溅的碎片,一如他当初被父亲践踏的心,再也不复完整。
“主子?”守在外头的小太监探进脑袋,被宝湘喝退:“滚!”
沉默半晌,宝湘深吸了口气,缓缓站起来,眼底的悲伤已经褪去,脸上又复昔日阴柔的笑颜。
过去已成云烟,他发誓,只有他操纵别人,谁也别想再操纵他!
翌日一早。官府发布公文的地方破天荒地贴了别的布告。一起寻人启事,顿时在各个州府掀起了轩然大波。
左相心爱的小妾失踪之事,顿时成为新闻,被人们添油加醋互相传告。
这样香艳的权贵秘闻比什么缉拿江洋大盗之类的公文布告更令百姓感兴趣。而那失踪的“小妾”更是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左相新纳的小妾,究竟是何方神圣,又去了哪里?
身为主角的百里烟此刻正在大发雷霆,将所有能摔的东西都摔了个稀巴烂,两个贴身伺候的侍女跪在角落,浑身是伤,血流如注,恐惧地瑟瑟发抖。
“啊——”百里烟将最后一件摆设给扫到地上,门忽而被人推开,百里嚣走进来,“小烟,怎么回事?”看了眼满屋子的狼藉,他有些不悦地皱眉。
百里烟回头,顿时一头向他扑去:“呜呜,哥哥,我的脸怎么办,我变成了丑八怪,你是不是也不喜欢我了?竟然凶我!”
“小烟。”百里嚣颇为无奈地叹了声,轻轻拍打她的背部,软声安慰道:“别哭了,你的脸大夫已经看过,只要用宫中的百花玉液露按时涂抹,很快那伤口就可以痊愈,且完全不会留下疤痕。”
“呜呜,我不要。那些都是庸医!”百里烟不依不饶,粉拳不断捶打着他,“你快将无暇公子请来,他才是真正的神医!”
“不行。此人居心叵测,皇兄眼下乃是秘密出行,怎可暴露行踪?”百里嚣想也不想地拒绝,眼底掠过一丝寒光。那年小雅无意中救了个少年,那少年正是玉微暇。玉微暇也不知怎地,四处派人找寻小雅。若非他暗中阻挠,他早就找上了小雅。
阴错阳差,因为姬允祯喜欢醉流颜,偷偷拿了配方,抹了那香,导致玉微暇错认。他于是吩咐姬允祯将错就错可惜,到头来,反被玉微暇摆了一道,姬允祯身亡,而他的布局前功尽弃。这样的危险人物,又怎么可能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