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副总,”慕沉水终于说话,“你可以不可以先出去一下。”
虽然是问句,但慕沉水却用了命令的口吻。
欧阳瑾看着慕沉水的表情,隐隐觉得不对劲:“慕总这是要干什么?深更半夜,如果我留你和我们总裁孤男寡女单独在办公室,恐怕不是很好吧。”
慕沉水冷笑:“有些事情,就是只有深更半夜孤男寡女才能说得清楚。”
“嗯?”欧阳瑾皱眉,看向夏玫。
可夏玫脸上却是异常的淡定:“你先出去吧。就在门口坐着等我一会儿。我很快。”
夏玫特意强调了“坐在门口”这四个字。
欧阳瑾这才谨慎地退了出去。
走时,特意没有将门关上,只是轻轻碰上,以防不测。
只是,欧阳瑾一离开,慕沉水的脸色就没有刚才那样的隐忍了。
他蓦地起身,然后大步向夏玫走来。
夏玫嘴含笑意,早就看透了他的企图,于是一路后退到门边。
慕沉水走到夏玫的位置的时候,发现已经够不到她了。
“你确定要跟我玩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吗?”慕沉水低声道。他的双拳紧握,伴随着颤抖,显示着他的怒气。
“慕总的话中,谁是猫,谁是鼠?在商场中,这个角色可是能够随时互换的呢。”夏玫却很坦荡,这次来,本来就是一次带着公事的试探。
慕沉水咬着牙,心里这种重逢的喜悦,瞬间化成了一种无来由的愤怒。
凭什么!凭什么自己活得那么痛苦,可面前的她却光彩熠熠,好端端地站在面前?明明,当初在新婚之夜逃走,抛下自己独自出走的人是她不是吗?为什么此刻全部的悲伤与痛苦都在自己身上,而她却一副无害的表情重新站在自己面前,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呢?难道她把曾经的那些情爱与美好,都全部忘记了吗?
这样的情境中,相比较之下,慕沉水发现自己显得那么可怜、可悲……而夏玫现在还来跟自己谈什么公事?难道五年之后的第一次见面,非得要谈公事吗?
夏玫的话,激起了慕沉水深深的怨念……
“好,既然你要跟我谈公事,我就跟你谈公事。我们好好地谈谈公事!”慕沉水伸手要去锁门,夏玫却巧妙地让开,然后用手抵在了门缝中。
“慕总,谈公事没必要关门吧?”
“哼。看来你是高估自己了。难道你以为你长得有几分姿色,我就会对你图谋不轨吗?我告诉你,我见过比你好看的女人,能排到公主坟。”
夏玫心里也被捅了一刀,不过,对于这种痛,她早就已经麻木了。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放心了。来吧,慕总说说你的条件。要如何才能放弃这个合约?”
“放弃合约?”慕沉水咬牙,“除非……你也放弃这个合约。”
“为什么?难道你不想看到金都集团被收购?”夏玫不解。
“我想看到金都集团被收购,我比谁都想看到它被收购。可是……我只允许它被我新慕天集团所收购,别的企业……都不可以。”慕沉水眼神坚定,“你那么聪明,当然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所以,你觉得你还有必要来进行这些无谓的劝说吗?”
“有没有用我不管,劝我终究是要来劝一劝的。不然哪天,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慕总丢掉了新慕天集团,到时候我再来放马后炮还有用吗?”夏玫妖娆转身,高跟鞋踩在慕沉水办公室柔软的地毯上,没有发出声音。可慕沉水却觉得,她每一脚的落地,那尖跟就好像是踩在自己的心上一般。他真的很想现在,即刻将她按在办公桌上,狠狠将她的高跟掰断,将她的骨头捏碎,将她所有的衣服都扒光,挖开她的心来看一看,这副躯体内,还是不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