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紧迫,叶菲儿迅速擦身后便换上了自己平时根本不会穿的锦衣华服,更叫小玉立刻给她梳发盘头—她明白在这个时候,姬墨离不但不会帮她还很有可能落井下石,甚至根本就是这背后主谋,所以她断不能给她们借题发挥的机会,越少标新立异越好。
小玉手脚利索给她梳了个元宝髻,本想带三凤冠已正身份,叶菲儿临到头,还是给取了,换了一个雀屏钗带着,又别上一只小小的嵌宝珠花,立时带着小玉和小翠出了殿。
自带的近侍早已备好轿辇,为节余时间,叶菲儿一上轿便言语跑步前进,于是近侍们扛着轿子便冲了出去,在金吾卫嗔目结舌下离开—他们震惊的不是这些近侍跑的速度,而是宫中轿辇为求安全平稳,选了最沉重的铁梨木所做,于是轿辇是稳了,可平时八人抬着,都只能慢慢地走而已,眼下却是八个近侍扛着轿辇飞奔,实在叫他们震惊啊!
靠着大伙儿卖力,叶菲儿没有任何时差的赶到了,她落轿之时,恰好也是王后流云轿子落地,叶菲儿立刻先出轿辇,看着流云出轿。
“贵妃?”流云公主一出轿子看到叶菲儿,眉眼里就飞出喜色来:“能看到娉婷姐姐真好,看来君上已然消气了。”
叶菲儿冲她淡淡一笑:“多谢王后关心,您今日还是少和我亲近的好,免被殃及。”她说完不等流云答话,便迈步向着殿内而去。
越是大牌越是最后一个到,叶菲儿惯常的思维让她先进殿,何况她也不想和流云太亲近,免得牵连上她,毕竟在姬墨离的眼中,她和江夏暧昧有私,便等同东锦和魏国的亲近。
“殿下,你对贵妃念着情谊,可她却并不领情,你瞧她多么目中无人,竟然走你前面?”阿桂忿忿而言,流云眨眨眼:“你没听见她的话吗?‘少亲近的好,免被殃及’,看来今日怕有风波呢!”
“风波?”阿桂脸有喜色:“莫不是她今日要受教训?”
流云冲她叹了口气:“你何必幸灾乐祸?她昔日也得君上宠爱,一朝出错便似了泥,人家说难消君王恩,果然如此,我更加不对君上抱有感情了,阿桂,落井下石的事我不齿,你也别幸灾乐祸,知道吗?”
阿桂撇嘴点头:“是,公主。”
“走吧,我们也进去吧!”流云说着也带着阿桂向殿内而去,但她们走了几节楼梯后,突然流云腰上挂着玉佩的宫绦断落,玉从阶梯上滚下,立时被摔成了几瓣。
“我的玉佩!”流云惊慌的迈步向下,岂料步伐太快,脚下一步未稳,人便一个后仰摔了下去,连带阿桂两个便成滚势,急的早停在轿子跟前等待的那些随行宫女太监立刻朝她飞奔,却也阻碍不了她滚摔的事实。
流云同阿桂滚下几节阶梯,忽而一个身影飞跃而至,拦在阶梯之上,流云立时滚入他的怀抱,才避免了继续滚下去的悲剧,然而阿桂就苦命了,没人拦着她,她一直滚到了阶梯的末尾才迎上了那些随行太监与宫女。
“王后!王后娘娘!”释迦摇晃着流云的肩头,他的动作怎么看都跟看得见人一样,然而他的双眼依然蒙着黑色金边的布条。
“痛……”流云痛吟着抬手扶上脑门,睁开了双眼,于是她看到了似瀑布一般的白发,而后看到了那蒙着布条的脸:“国师?”
“王后娘娘醒了就好,您说痛,不知严重与否,是否要叫太医?”
……
叶菲儿带着两个宫女刚跨过门槛入殿,便听见了淑妃的声音:“呦,德妃姐姐,我是不是眼花了?贵妃娘娘竟然可以出来了?哎呀,我们是不是该赶紧上去好生道贺一番啊!”
德妃笑了笑,伸手拉了淑妃,言语温柔:“没听君上下旨,想来应该是王太后设宴之故吧?”
淑妃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原来是这样啊,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