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了片刻的温馨,傅卿云望着远方问道:“国公爷,韩嬷嬷说你今儿个要带那北狄皇帝游街示众,你……你跑到这里来,没关系么?”
安国公揉捏着她柔若无骨的玉手,白皙细腻的肌肤让他心驰神摇,心不在焉地回答道:“我让军队驻扎在城外,想先回府见见你,游街示众倒没什么要紧,让老百姓们多高兴两天没什么不好。熊嬷嬷说你在山庄里,我就急着过来了。怎么,你不愿意看见我?”
傅卿云羞窘地说道:“哪里,就会耍贫嘴!”又问道:“那你见过蘅儿和芷儿了么?”
“还没来得及。”
傅卿云嗔怒地说道:“哪有你这样当爹的!”一回来连孩子都不顾,跑来跟她做这羞人的事。
安国公捉住她的手尴尬地摸摸鼻尖,又咬了下她的手指,说道:“就急着见你了,待会子再去见他们。卿云,你才是陪我一生的人,孩子们自有孩子们的福气。”
傅卿云心有所动,收回手,顺便翻看安国公的手掌,以前她没有细看过,现在才发现他掌纹上生命线很长,她比划了下那条生命线,“嗯”了声,手掌翻过来,又看见他手背上有一条结痂的伤疤,不禁问出脑中盘旋的最深的担忧:“你这段日子是怎么过来的?毛六说你掉下悬崖了,京城里很多人都说你故意诈死,导致北狄犯境,攻占京城。但是我不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
安国公不是那种为了一己之私就置老百姓的生命于不顾的人,抵制北狄侵略是他一生的信仰。
安国公闻言,手掌僵了下,随后激动地抬起傅卿云的下巴狠狠吻上,犹如狂风暴雨,口中喃喃道:“卿云,只有你是毫不犹豫选择相信我的人!”
天下人都误会他,唯独傅卿云最懂他!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傅卿云暗道果然,心里隐隐有些疼,虽然安国公以身犯险,把家人的安危至于国家安危之后,但是他自个儿都不顾生死,差点舍生取义了,跟了这样的男人,傅卿云只有认命的份儿。谁叫她爱了他两世呢?
两人渐渐喘息均匀,傅卿云这才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告诉我罢,不管怎样,走到这一步,我们一家人一起面对。”
安国公微微一笑,眸底的不安逐渐消散,望着远方说道:“当初你送最后一封信给我示警时,我在北狄布置的探子已经查明三皇子跟北狄皇帝私下有合作,我那时还不敢相信,但后来抓到了一个山匪,那山匪说这私兵是先皇为三皇子偷偷蓄养的,先皇虽然在炼丹,但是却和三皇子布下陷阱要杀了我。他们倒是天真,以为嘉陵公主到北狄和亲能够一劳永逸,至少皇上这一朝是不用担心北狄犯境了。要说还是要感谢方姑娘送你的那本医书,当初二弟送来平安符时,我便察觉有异,后来他果然又送来一封带毒香的家书,我觉得寒心,却不会上当,当时落下悬崖,倒不是因为那封家书,而是有人在山顶朝我射箭,我为躲那箭枝滚下马背,谁知人算不如天算,那茂林底下正好是个山崖。”
傅卿云心头一松,把方海棠和方神医感激了上万遍,听到此处连忙问道:“可有受伤?你手上这么长个伤疤,就是那时弄伤的罢?”
安国公轻点头,无所谓地笑道:“说我倒霉罢,倒也有些运气,那山崖底下有数十条恶狼,滚下去不摔死怕也是尸骨无存,哪知我胡乱抓了一把,抓了一个藤条,荡到山崖下的一个山洞里,在山洞里养了几天伤,好容易出来,又怕被三皇子和皇上追杀,又怕我突然出现,三皇子拿捏你和两个孩子,索性联系上公冶宸,去了北疆,打算以后寻机会接你们出来。哎,还没到北疆,北狄就入境了,我只好命公冶宸来捉三皇子,他带的兵不多,就在京城周边跟北狄人纠缠。卿云,你瘦成这般,这些日子想必过得也不好罢?”
傅卿云犹豫了下,如实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