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赶到西殷那日来接应媛昭仪的孩子的细作那里,将此事说与那人听,不想到那却是发现方才追杀自己的人已是带了孩子在那,还恶人先告状,说她因着自己的儿子早年间被西殷皇派出当细作,被发现后客死他乡而不满,从而叛出西殷,竟是打算将西殷的计划告知父皇你,想让小皇子在宫内被抓。当时那来接应的细作自以为手里抱着的是媛昭仪生下的孩子,自然对媛昭仪心腹的话深信不疑,于是便对稳婆下了追杀令。”
“来接应的细作尚且还未问过稳婆此事究竟如何,便对她下了追杀令,着实寒了稳婆的心。稳婆心知自己再去多说什么也是徒劳,只好放弃了申诉的机会,逃出了楚京。当年媛昭仪说那稳婆将自己所生下的孩子摔成了傻子,让父皇找人画了那婆子的画像颁布通缉令,而儿臣前些日子让人找到了当年存留的通缉令,根据上面的画像找到了当年的那婆子。也是从她的口中,儿臣才知道了当年的事。”
“父皇,现在楚宫内的二皇兄不仅出自西殷,而且还是西殷的皇子,殷梓阳。”
楚呓宸的这番话便犹如一个响雷炸在楚离风的耳边,楚离风竟是一时缓不过神来。虽说楚呓宸从小便跟随晏子骞去了随山,楚离风对自己的这个女儿却是了解的,若是没有十分的把握,楚呓宸定是不会信口开河,是以对楚呓宸的话,楚离风理智上是相信的,感情上却是觉得难以接受。
毕竟楚锦生是自己养了十多年的皇子,忽然被告知不是自己亲生的,而且还是敌国派来自己国家当细作的皇子,不管是任何人,感情上都是难以接受的。
萧皇后轻轻拍了拍楚离风的手,楚离风这才回过神来。稳了稳心神,楚离风这才艰涩开口问道:“宸儿说的可是真的?”
见楚呓宸点头,楚离风自嘲一笑,开口道:“朕倒是不知媛昭仪那么大的本事,以细作的身份潜入我楚国,不仅将朕的亲生孩子送出宫外,让朕与朕的孩子骨血分离,还让朕将西殷的皇子当做亲生儿子养了十多年。呵呵,好,当真是好本事。”
楚太后此时也是愤然开口道:“西殷当真是狼子野心,如此筹谋欺辱楚国,玺儿说的对,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先前哀家还想着明面上不易与西殷撕破脸皮,现下看来,西殷如此欺辱楚国,这些帐,也是时候该与西殷一笔一笔清算清楚了。”
楚太后怒声说完,却又加了一句:“哀家倒是当真没想到,便是在皇上与哀家的眼皮底下,媛昭仪竟是敢如此暗度陈仓,擅自将楚国的皇室血脉带出宫去。倒是可怜了那孩子,身为楚国的皇子,本该荣华富贵c锦衣玉食。却因摊上了一个身为细作的母亲,自小便远离自己生母c生父,也不知那孩子现在如何了,可有受苦受罪。宸儿可知那媛昭仪将那孩子带到哪去了?”
楚呓宸摇了摇头,道:“此事孙女还未查清楚,不过孙女已经让人去查了,想来不日便会有结果。皇祖母放心吧,虎毒还不食子,媛昭仪当年也表现出了对自己孩子的在乎,莫不然也不会为了那孩子便违逆了西殷皇的意思,做出这掉包之举。孙女定会在与媛昭仪等人真正摊牌之时,将真正的二皇兄给找到。”
楚太后和楚离风皆是欣慰的点了点头。
“虽说那孩子是媛昭仪生的,总归却也是你父皇的血脉。若是可能,哀家还是希望能将那孩子带回宫中来,重新教养。”
萧皇后点头赞同道:“母后说的对,毕竟是皇室的血脉,怎么都是该带回宫中来的。虽说媛昭仪有负于她的身份,于楚国而言是罪人,但孩子总归是无辜的。若是皇上同意,臣妾便支会萧府一声,让父亲也暗中派人寻找那孩子的下落,毕竟人多力量大,撒的网宽,找到的机会也才更大。”
楚离风沉吟片刻,便点头同意了。
“皇后有心了,既是如此,便让定国公花费些心思,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