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大殿内已是落针可闻。
殷梓绫与隋知舟对视,虽是在他的注视下有几分莫名的心虚,却还是梗了梗脖子,便欲开口。
“骄阳公主,臣妾的琴已是拿来了,骄阳公主现在便为太后娘娘演奏一曲,当做送给太后的贺礼。臣妾对骄阳公主的美名早有所闻,难得今日能听公主一曲,臣妾倒是迫不及待了呢。”还不待殷梓绫的话出口,媛昭仪那温和中带几分的笑意的声音便在大殿内响起。
对于媛昭仪选在这个时候开口,兰贵妃等众妃嫔心内倒是颇为诧异。媛昭仪平日在宫内为人都素来低调,不想今日在如此剑拔弩张的气氛下,竟是贸然开了口。这西殷的骄阳公主出言侮辱隋暖,明显皇上和太后对她都颇为不满,媛昭仪此时出声开口替她打圆场,凭的惹了皇上和太后不开心。
平日里瞧着媛昭仪倒是颇为稳重,不知今日犯了什么浑,竟出了这个不该出的风头。莫不是想讨好这西殷的骄阳公主?才开了这个口。
对于媛昭仪给出的台阶,殷梓绫自是赶紧顺着下。对着隋知舟轻轻哼了一声,殷梓绫便转过身,接过媛昭仪的贴身侍女绿叶递向自己的琴,便旁若无人的端坐于大殿中间,轻轻拨了拨琴弦,试了试琴的音色。
楚呓宸嘴角勾起一抹略带几分嘲讽的笑意,隋知舟从来不是个好想与的,媛昭仪和殷梓绫如此轻描淡写地便想粉饰太平,将方才的一切揭过,隋知舟岂是她们如此轻易便能糊弄了的。若是隋知舟有意将此事揭过也就罢了,但依着那个老人护短的性子,媛昭仪和殷梓绫的如意算盘定然是要落空的。
果然,殷梓绫试音结束,隋知舟便开口道:“西殷公主对本相的话置之不理,莫不是打算将方才对本相孙女出言侮辱的事就此揭过?”
“本宫辱她便辱了,你如此纠缠于本宫,却是想如何?呵呵。”殷梓绫说罢,便嘲讽地笑了两声。
隋知舟却也不恼,脸上一派淡然,出口的话却是颇为犀利:“西殷的骄阳公主当真是好大的派头,如此欺辱我隋家的人,现在还摆出如此一副架势来。骄阳公主当真以为这世上强权当道,你贵为一国公主便可胡作非为,且不必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若是骄阳公主不就今日之事给本相一番说法,本相自会寻了可以说理的地方,为本相的孙女讨回公道。”
“本宫今日便是不给出说法,你待如何?”殷梓绫轻嗤了一声,便略挑眉毛,斜眼看着隋知舟。
“呵呵,那本相也只好呈了表给西殷皇,将今日大殿内发生的事细细与他说道说道,请西殷皇就今日之事给出本相一个交代。”
殷梓绫不屑地嗤笑一声,开口嘲讽道:“本宫原以为你想出了如何了得的法子能逼本宫就范,不想却是这样。你也就这点本事吗?向本宫的父皇告状?你以为拿本宫的父皇说事,如此宫便会怕了你?”
“本相相信西殷皇自会还本相的孙女一个公道。”
“你这老人,当真是人老了,脑袋也不灵光了。你且以为本宫的父皇会因着你的一派胡言乱语便责难于本宫,你莫不是异想天开。”
“本相虽是上了年纪,却是头脑清明。不似某些年轻人,自恃甚高,且说话做事没得轻重,随意辱人,凭的让人看轻了”
殷梓绫自是听出了隋知舟话中对自己的嘲讽,还不待隋知舟将花说完,便接口道:“你敢侮辱本宫,本宫定要拿了你问罪。”
隋知舟淡淡笑了笑开口道:“本相话中并未提及骄阳公主,公主自己要对号入座,怪不得本相。”
“你”殷梓绫抬起手,朝隋知舟指去,这番举动,却是着实失礼的很。
隋知舟脸上的笑容也淡了下来,开口道:“本相如何,不需骄阳公主说道,对于方才骄阳公主与本相所谈,本相倒是觉得有必要说下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