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烟味。”
莫翊从兜里拿出烟盒和火机,抽出一根给菲利斯,菲利斯接过,朝他微微倾过身体,莫翊替他点燃了。他说不出来自己为什么要替菲利斯点烟,只是自然而然地就这样做了,可能是天太冷了吧?连思维也要冻僵了。
菲利斯深深地吸了口,烟雾下的面容有种迷离而虚幻的感觉,和魏晚某个时刻的神态很相似,仿佛人在此处但灵魂已经飘到不知名的远方。“我认识她那么久,从来没见过她为了一个男人会这样。”
“对你也没有吗?”莫翊问。
“我爱她。”菲利斯说。
“我知道。”莫翊冷冷地回答。
“可是你不知道我对她的爱就像对妹妹一样,尽管那家伙总是以为她能像个姐姐一样照顾我,保护我,可是啊,在我心目中她永远就是个让人心痛的妹妹。喜欢一个人就会不顾一切地对他好,也不管自己会不会受伤,你说她是不是很傻?”菲利斯吐出口烟,半调侃半认真地说。
莫翊握烟的手指轻轻抖了一下,烟灰簌簌地跌落,胸口像堵住了一般发不出半点声音。
“你知道吗?当初她根本就不愿偷那幅画,但是为了我,她被迫答应了下来,所以才会挨了你们一枪,才会被你抓住,才会受了那么多罪。今天我做的一切不是为了你们这些警察,只是因为她。所以,你在这里站3个小时根本不算什么,你受的苦抵不上她的百分之一!”菲利斯的声音提高了几度,在冰冷的寒夜中如冷水般兜头泼向莫翊,冻得他浑身打颤,骨髓都在发痛。
许久,莫翊低声道:“但是她已经不肯原谅我,不肯再听我半句解释”他抬头看向那扇紧闭的窗户:“她说过,如果我靠近这栋房子半步,她就会永远地消失在我眼前。”
“切!”菲利斯从鼻尖里冷哼一声:“我还以你们这些警察有多了不起的手段,原来还比不过我们这些贼。”
“那你又有什么手段?”
“如果是我,我爱的那个人就在那扇窗后,我会不顾一切地爬上去,撬开那扇窗,然后紧紧地抱住她,让她再也不会离开我。明白吗?”菲利斯一字一句地说道,然后他从裤兜里拿出一样东西塞在莫翊的手中,接着便踩熄烟头朝屋里走去。
“菲利斯。”莫翊叫住了他。
菲利斯回过头。
“我不认识你,也从没见过你。”莫翊缓慢地但清晰无比地说道。
菲利斯弯了弯嘴唇:“我也一样。”,接着,他走进了屋内。
黑暗中,魏晚躺在床上,那些痛苦的片段一刻不停地在脑海中闪过:埃里克温柔而冷酷的面容,被子弹击中时的痛楚,狱中的种种艰辛以及莫翊和吕贝卡纠缠在一块的身影绝望就像这无比的漆黑般将她包围。她闭上眼看到的是黑色,睁开眼看到的也仍旧是黑色,光明无处可寻?不知不觉间,腮上已是一片湿/滑,能抹去的是脸上温软的眼泪,抹不去的是永远刻在心头的坚硬之泪。
突然,一阵轻微的异响在窗户上响起,魏晚本能地从床/上坐起,警惕地看向窗外,手同时迅速地摸向枕头下的手术刀。她悄悄地下了床,接着阴影的掩护迅速地靠近窗边,就着昏暗的灯光她看见一个人正攀上窗台,然后取出一把银光闪闪的刀子撬开了窗扇的缝隙和插销。
魏晚凭着呼吸,紧紧地盯着这道黑影,待黑影打开窗户跃进屋内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利刃划向对方。但是,对方的反应和动作比她更迅速敏捷,她感到手腕和腰肢上一紧,手术刀徒然落地,然后她无可奈何地落入了那人的怀中。
“小晚,是我。”那人贴着她的脸颊低声说道。
是莫翊的声音!魏晚怎么都没想到他竟然会像贼一样攀上她的窗户并潜入她的房间!
“走开!”魏晚气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