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魏晚怔住了,然后,一股不详的预感连带着一个大胆的假设从心底冒了出来。她说:“菲利斯,你知不知道杰森打算偷圣索菲亚图书馆里的《哈默手稿》?”
“这倒没听他说过,不过,回到国后他对我说有很重要的事去办,得离开一阵子,让我先来找你。难道他说的重要事情就是偷《哈默手稿》?”菲利斯说。
“明天《哈默手稿》就会在圣索菲亚图书馆里展出。我问你,假设我要你和我去偷《哈默手稿》,你会怎么做?前提是警方已经知道我们会动手。”魏晚突然问道。
“既然警方已经知道,那么整个图书馆里肯定都埋伏好了重兵,我还怎么会去偷?我脑子有毛病啊?”菲利斯瞪着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但如果我和你长得一模一样,就像杰森和他弟弟那样是对孪生子呢?”
菲利斯思索了片刻,突然恍然大悟地说:“哦,我明白了,是用那种办法!”
“对,杰森两兄弟就是打算用那种办法下手,而我必须阻止他们,不仅仅是为了警政厅更是为了我自己。所以,菲利斯,这次我需要你的帮忙。”魏晚握住了菲利斯的手。她已经想清楚了,对于埃里克不能再一味地逃避退缩,不然他只会越逼越紧直至完全掌控她。她不要再回到他身边继续那种暗无天日的日子,所以她必须反抗,必须明白地告诉他自己愿意一战到底的决心。
“老实说,如果是为了那些警察我是绝对不干的,但,为了你”菲利斯无奈地叹了口气:“唉,谁叫我俩是拍档呢?”
菲利斯的叹气落在魏晚耳中,就像股细细的暖流在她心头淌过,让她鼻尖有些发酸。他们分开了两年,彼此都变了许多,但惟独不变的就是这份无条件的信任和支持,他们的情谊与其说是朋友倒不如说更像亲人。她想如果有一天全世界都抛弃了自己,可能只有菲利斯会依然站在她身边,为什么莫翊就不能像菲利斯那般相信她呢?难道真如吕贝卡所说的,这个世界上有些规则就像铁一般不可改变?她和莫翊之间注定就是一场不被祝福的禁/忌之恋?她在觊觎着本就不属于她的东西?
魏晚看向雾霭沉沉的窗外,企图寻找一丝答案,但除了那呼啸而过的北风和铁黑色的天空就没有任何东西回应她,刺骨的寒冷似乎连希望都冻结住了。
夜晚,天空又飘起了细雪,魏晚踽踽独行在花园的小径中,风搅着雪花扑到她脸上,割得她的皮肤生疼,寒意深入骨髓。她裹紧了大衣,又把围巾拉高了一些,然后走向莫翊的房子。他的客厅亮着灯,灯光映在白格子窗上显得分外地明亮,在风雪弥漫的夜色里中看来就像一片温暖的炉火在吸引着她的靠近。
魏晚走到屋前,刚想按下门铃,然而花园里的一样东西引起了她的注意,是一辆白色的宝马x6,因为车顶上覆了白雪她刚进来的时候没有留意到,但现在走近了就看清了。这不是莫翊的车子,她看了看车牌号,胸臆间突然一阵抽搐,这是吕贝卡的车,从积雪的程度来看已经停了一段时间。
吕贝卡?她为什么会在这里?魏晚条件反射般看向客厅的窗户,屋内开着暖气,玻璃上蒙了一片薄雾,看不清屋内的情形,可是她能看到一道修长孤傲的身影被灯光投落在窗前,显然是莫翊。这时,另一道身影靠近了他,轮廓看起来苗条而且高挑,无疑正是吕贝卡。然后吕贝卡的身影突然贴在莫翊的身上,两道影子依偎在一块,就像两根纠/缠的藤蔓又像两簇合为一体的火苗,落在魏晚眼中灼得她心神俱伤,几乎灰飞烟灭。
莫翊啊,莫翊,你竟然魏晚呆立在雪中,一瞬间,过往她和他的种种就像飞雪般掠过眼前:他和她拍照时的甜蜜羞涩,他在星空下向她许诺时的情深意重,他拉着她的手时的宠溺缠绵,还有他占/有她时的疯/狂炽/烈这一切,她最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