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猫奴,只不过,薇薇是这世上唯一会等我回家吃饭的‘人’。”莫翊笑了笑,笑容里带着自嘲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他的笑容让魏晚有些心疼,脑海里很自然地浮现出一幅画面:每晚他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家,打开门,迎接他的除了空荡荡的房间就是一只同样孤独的猫。为什么会那么孤独?他的家人呢?魏晚想起莫远山的档案,档案上说莫远山在入狱后不久就突然染上急症暴毙,如果莫远山真的是莫翊的父亲,可想而知他的童年一定过得不快乐,那么他的母亲呢?貌似他从未提及过自己的过往和家人。
“那你的家人呢?你没和他们住在一起?”她不知道该不该把莫远山的事情告诉他,于是便小心翼翼地试探了一句。
“我爸已经过世了,我妈也另外有了自己的家庭,我是独生子。”莫翊轻描淡写地说道,脸色平静如常。
魏晚看着他,那种淡漠的表情像层透明的薄膜覆盖在他脸上,完美地掩盖着他的内心,她看不出他的真实感受,但她知道他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每个人都有不愿回忆的过往和不能触及的秘密,莽撞地去探寻他人的秘密是件残忍的事,如同拿着刀去挑开别人的旧伤口,然后强迫他一遍遍地重温那些鲜血淋漓的细节。这件事或许就是莫翊的旧伤和禁区,他此刻正用一种他独有的一一温和但不容置疑的方式告诉她:不要踏入禁区。于是魏晚故意换了话题:“那你是不是经常带女孩子回家吃饭?”
“没有,今天是第一次,薇薇通常会对陌生人很不友好。”莫翊轻打方向盘,拐进了通往购物中心的匝道。
“那我不是陌生人吗?”听到他这样说,魏晚的嘴唇不自觉地弯起。
“虽然你是,但我觉得薇薇和你应该合得来?”
“为什么?”
“因为你们都同样的野性难驯,也同样的喜欢偷溜出去惹是生非,还有,你们的爪子也同样的快。”莫翊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
他这是什么意思?是在讽刺她像野猫那样没教养吗?“你这话听起来可不像是恭维。”她问。
“确实不是恭维,只是实话实说,但薇薇有一样比你好,就是它对食物不挑剔也不会随便跑去别人家里过夜。”他好像很认真似地点了点头,然后车子驶入了购物中心的停车场。
他的口吻半是戏谑半是认真,魏晚能听出来他还在为她住在杰拉德家里事而不满,没想到他会那么介意那事。她跟着他下了车,走进电梯里时说:“我只是暂住在那里,杰拉德在楼下,我在楼上,现在异性合租是很正常的事,又不是什么原则性的问题。”
“不是原则性的问题?”莫翊的眉毛挑起,脸色变得冷峻起来:“正因为你认为不是问题才是最大的问题。你了解那个杰拉德吗?他的底细你清楚吗?去年我们厅里有名探员因为爱上了隔壁的邻居,在邻居的诱使下把警队的机密泄露了出去,导致两名潜伏多年的线人遭到杀害,后来经过调查才知道那女邻居根本就是黑帮派出的间谍。你现在为警队服务,不再是以前那个随性散漫兼玩世不恭的派克,一言一行都得加倍小心。”
魏晚被他训得无言以对,同时,她突然体会到在他温文尔雅的表面下其实藏着一颗坚硬而执拗的内心,这两者之间有一根很清晰的界线,界线以外的事情他可以用良好的修养与耐性去包容,但界线以内的事情却绝不能妥协,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就像现在,如果触犯他的界限,他体内的那股强势便会冒出锋芒,让人感到措手不及的震慑力。
过了片刻,她闷声道:“你就是这样对薇薇的吗?喂一口猫粮,然后给一鞭子?完全是胡萝卜加大棒的政策。”
莫翊愣了一下,像是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重,面容渐渐缓和下来:“小晚,我不是故意要凶你,只是想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