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色,名誉,成就感还有虚无缥缈的情感。永无止境,就像飞蛾扑火,我们终有一天会被贪婪的火焰灼伤,甚至是毁灭。”菲利斯的声音低沉下来,在安静的客厅里有种异样的清晰感,如同戏剧里的独白。
魏晚舔了舔嘴唇,发现嘴里又苦又涩,她不能否认人性贪婪,正如她自己就经常会被各种所左右和操控,但她并不觉得有什么可耻的。神在造人的同时就赋予了他们七宗罪:傲慢c妒忌c暴怒c懒惰c贪婪c暴食及□,每个人的一生都无法逃脱这些原罪的诱惑与责罚,在世为人,宿命便是如此。然而此时此刻,她不想和菲利斯去探讨人性那么沉重的话题,叹了口气,她说:“命运这玩意儿就像脓肿的烂牙一样,你越去在意它就越糟,倒不如找些有意义的事情做做,让自己的脑袋别闲下来。过多地思考人生对我们的人生无益。”
“你说的有意义的事情是指百灵画廊里的那幅蒙特里安吗?”
“对”
“你想到什么好主意?”
“嗯,我想到老鼠。”
“老鼠?你是说我们可以利用那些布满细菌的啮齿类动物来对付展厅的防盗系统?”菲利斯恶心地皱着眉。
“百灵画廊里正在闹鼠患”魏晚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摩挲着杯沿,像是在研究上面的花纹,然后她笑了笑:“怎么样?有没有兴趣玩一场角色扮演?用蒙特里安来慰藉一下受伤的心灵?”
菲利斯松开眉头,他把身体靠在椅背上,脸色渐渐变得严肃起来:“你知道我在英国攻读粒子物理学时副修的课程是什么吗?
“是什么?”
“戏剧表演。”
“哦,你想说你是个演员?”他一本正经的模样让她有点想笑。
“不,我比演员更专业,我是个职业骗子,所以这次行动的剧本和戏服得由我负责。”菲利斯举起酒杯朝她晃了晃。
“当然,来,预祝我们行动成功。”清脆的碰杯声后,魏晚一饮而尽,在咽下酒液时她想:“无论命运将来会怎么对付我,我所有的天赋都注定了我是个贼,除此之外,我别无选择—从来都没有。”
周五的午后,莫翊坐在百灵画廊三楼的会议室里,艺术品管理会会长伊戈尔正端坐在他的身旁。伊戈尔一边摩挲着他那根名贵的卡地亚订制檀木手杖,一边对在座的各位会员们说:“诸位,最近我国的艺术品失窃情况呈上升趋势,就仅仅去年一年的艺术品窃案就有十几宗,据保险公司估计损失高达上亿欧元。那些盗贼的狡诈恶劣固然令人发指,可是我们也得自我检讨,各博物馆,展览场地和画廊的管理者们疏忽大意和缺乏防盗意识才为小偷们制造了众多机会”
伊戈尔便絮絮叨叨地说起自己的百灵画廊如何地守卫森严,自己每年花在防盗系统和藏品数据库上的经费如何地巨额,自己的防盗意识又是如何地敏锐超前等等,反正就是拐着弯地将他的百灵画廊作为典范,让大家都去学习膜拜。莫翊听着伊戈尔那套老生常谈又没什么建树的言论,觉得非常沉闷,思绪也开始发散起来,他盯着伊戈尔的袖口和放在手杖上的手想:“伊戈尔对自己的安保情况如此放心和吹嘘,实在是件危险的事,我该不该告诉他前天我在百灵画廊检查的时候就发现了好几个管理上的漏洞?譬如工作人员的门禁卡上竟然没有贴上能标示身份的照片甚至是名字,职称等等。人就永远只会嘲笑别人脚上沾着的狗屎却看不到自己脚底踩着的。”
接下来是几位管理会成员的发言,也一样地空洞乏味,当然还暗含了许多对伊戈尔的巧妙赞美。就这样,本来意义重大的安全研讨会渐渐变异成一场拍马溜须的座谈会,莫翊的内心越发厌恶起来。他本来就对加入艺术品管理会没什么兴趣,他深知这个管理会不过是一群政界和收藏界老头子们的私人俱乐部,他们思想保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