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运松鼠尾巴耸拉下去——用它的生命安全去讨人欢心,很好,这很符合鲲鹏一族无赖冷血的作风。
四肢爪子死死扣住地面,随时做好逃窜的准备。
兴许老天都看不过去,这次站到了厄运松鼠一方,公仪林没有出言让清河将厄运松鼠赶出队伍,而是一反常态的保持沉默,在接下来的路程当中,这个暂时聚集形成的小队伍,基本保持一言不发的状态,一路前行,皆是神情严肃,小心谨慎。常乐走在队伍最前头,腿部微微发抖,她所骄傲能够依仗的炼器术,在这样残酷的环境中压根派不上半点用处,好在凝青就站在她身边,间接性地带了一些安慰。
“出什么事了?”见凝青忽然停下脚步,常乐指节发白,有些紧张地问。
凝青的视线停留在前方凸起的一片地面,“这里有搏斗过的痕迹。”
常乐将掌心的明火调亮,仔细瞧过去,上百根杂草稀稀拉拉地长在一块小土坡上,随着微风轻微摆动,并未发现有什么奇特的地方。
“哪里?”她的声音很细,几不可闻。
凝青并未向她解释,常乐体内只有微薄的妖族血统,两人的身份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妖族自傲,尤其是强大的妖族,目空一切,凝青身上也有这种特质,只不过那些年和公仪林在一起磨灭不少,但也只是不少,并非全部。
常乐有些尴尬,不由看了看公仪林,后者言简意赅,“空气中有血腥味。”
“血腥味?”常乐蹙起眉头,仔细嗅了嗅,并没有察觉到异处。
“妖族天生嗅觉较人类敏锐许多,可惜你体内妖血几代过去,已经淡薄的微不可察,闻不见也属正常。”
常乐抿抿嘴,丝毫不以为然,她就觉得做人挺好,听说有些大妖天性凶残,族内经常自相残杀,虽然在她的家族也有族人争斗,但都是在暗处进行,生怕被人发现,谁也不会放到明面上,更别提相互厮杀。族规,这东西有时候死板陈旧,但不得不说,它有保弱者命的作用。
见她没有丝毫怨愤之情,公仪林有些赞赏又暗暗摇头,妖族的血越纯,妖力越深厚,倘若易地而处,他必定会介怀,常乐向武之心不强,注定她在武道上难成大器,好在她炼器天赋不错,专攻一道,日后可能有所建树。
“他与你的道不同。”清河出言提醒。
公仪林挑眉,这厮绝对又是在吃醋。
“结界。”羽皇的声音打断他自我陶醉的思绪,“将火放暗。”
“什么?”常乐一怔,对上羽皇不怒自威的目光,睫毛一颤,手上的光不用控制,已然黯淡许多。
公仪林早知道前方有结界,他对于结界的精通在场没人能及得上,即便是羽皇也是略逊一筹。阵术,符道,暗器,凡是能不用修为能置人于死地之术他无所不通。现在听羽皇骤然开口,他目光中有些失望,心中道了句可惜,原本还想着不动声色地往前走,让羽皇先去试试这结界的力量。
若说生死阴谋,羽皇经历的必然要比公仪林多上许多,他回头警告性得看了公仪林一眼,“我记得青儿说过你擅长结界术法。”
后者闻言特有出息的往左一步,将半个身子藏在清河身后,还特别有礼貌的说了句,“您老谬赞了。”
羽皇瞳孔一缩,眼中的光瞬间就冷了下来,“父王。”凝青一步挡在他面前,小心地瞥了眼公仪林,“正事要紧。”
于此事,羽皇并未多做计较,眼下的确有很多事情比和公仪林争论是非要重要很多,“范围不大,却借助此地地形,辅以五行之道,此界,不易解。”大致望了一眼,羽皇已经准确下了定论。
此界要破不难,但需要耗费极大的时间找到牵引五行之力的源头。
“你有何法?”羽皇看着公仪林,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