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到,可惜我一介文人,估计这辈子只能和手中的笔墨为伍。”说罢遗憾地摇头,想当年他一直想从军,可惜家里人说什么也不同意。
白尘知道陈大人心中的遗憾,识趣的没有接话。
“尘儿需要磨练的还有很多,”白墨望着白尘,“这么急着赶来,可是有什么要事?”
白尘看了眼陈大人,没有开口。
“陈大人和我私交颇深,你直接说就好。”
短暂的犹豫后,白尘终是开口,“我想带一个人去拜访”
话未说完,陈大人便乐道:“可是有了心仪的女子,要我们给你把把关?”
闻言白墨神情不变,眼底却有着很隐蔽的寒意,“陈大人所说,可是真的?”
“当然不是,义父说过,有志气的男儿当先立业,后成家,如今边境堪忧,我怎会在这个关口成婚?”
“你还记得便好,”白墨的语气罕见的柔和了一些。
“其实我是想带这个人去拜访一个亲戚。”
“亲戚?”白墨微微皱眉,白家的亲戚自然指的是皇亲国戚,“你看人的眼光一向很准,想必这人也不会差到哪里,既然决定了,带他去见便是。”
白尘放下心来,“多谢义父。”
白尘离开后,陈大人笑呵呵道:“这孩子倒是有礼节,带朋友去见个人也不忘向你汇报。”
“事有蹊跷,”白墨道,“若是单纯引荐个人,他不会来征求我的同意阿四。”
话音未落,一个黑衣男子凭空出现在屋中,“去看看尘儿要去拜访的人是谁。”
“是。”
公仪林在踏月亭坐了许久,远远地看见白尘走来,起身朝前走去,“王爷可是同意了?”
白尘苦笑着点头,“我只是含糊其辞地说带你去见一个亲戚,义父便点头应允。”
公仪林目光看向树后的黑影,“恐怕你瞒不了多久。”
白尘叹道:“走一步算一步。”
白尘要带他的去的不是别处,正是整个王府最森严,也是最重要的地方:祠堂。
石台阶和栏杆头上各有石狮一对,大门绘有彩绘门神,他们像是守护者一般,守着这个盛放族人荣耀的地方。
公仪林站在门口,“多谢了。”
白尘摆手,“你若是一开始说要见的人是列祖列宗,我是说什么也不同意的。祠堂一般只在祭祀祖先时开启,我必须和你一起进入。”
“这个自然。”
门内依稀可以闻见一股香灰的味道,地面是讲究的浮雕石刻栏板,白氏列祖列宗的牌位有秩序地排放在正前方。
白尘望着着最中间,先是拜了拜,再道:“这是白家先祖牌位,先祖当年是沧澜开国四大功臣之一,后得以封王。”
公仪林跟着恭敬地鞠了一躬,“白大爷好。”
白尘眼角一跳,“旁边的便是先祖的长子,同样是战功赫赫的一位将军。”
公仪林又鞠了一躬,“白二爷好。”
白尘揉揉眉心,“不必一一拜了。”
公仪林直起腰来,“为何白家先祖旁有一空牌位?”
白尘摇头,“这是先祖的意思,至于原因,祖祖辈辈下来,也一起淹没在历史里。”
公仪林心中有了计较,“沧澜的国教是佛教,王府是否也设有佛堂?”
“当然。”白尘道:“不过佛堂即便是我,也不能轻易踏入,先生若是想去,怕是不行。”
公仪林笑笑,“我只是随口问问罢了。”
在白尘为公仪林介绍白家历史后,阿四也已经回去复命,“回王爷,世子确实是带府上新来的一个人去拜见亲戚。”
白墨,“去见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