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人虽说给我解释得很详细,可我依然听得糊里糊涂,一直到后来我淘了不少民间的古书,才发现老道的方法早在很多年以前,就已经被人写在书中,因此感叹中华文化博大精深,学精一技足可安身立命,再看看身边那群汉语都未学明白,就开始学外语的孩子,真应了那句“贪心不足蛇吞象”啊!
这个地方多说那么几句,我给读者群内看命格的时候,最怕的就是看不懂中国话的人。我这边都尽可能的用老百姓的大白话,将对方未来若干年的事情说清楚,可对方依旧听不懂,而且反反复复询问我已经回答过的问题,当真让我有种对牛弹琴的感觉,那绝对是一种真心的无奈,同时也建议那些有孩子的家长,外语不是必须学的,因为语言这东西很不可靠,长时间不用,基本上就等于就饭吃了,而有点基础的人,在国外那种人人说外语的环境下,用不上一年,就能将当地的语言说的相当的流利。因此家长还是将教育的重心,转移到本土文化比较好,别搞到最后,英语没学会,汉语也学得半桶水晃荡的,那就真成了夹生饭咯。
闲言少叙,邋遢老道带着我,揣着那个男孩的亡魂,一路回到了邮局。路上我一直担心,那个吊车司机会不会恢复以后继续拆迁邮局。可到地方一看,我想多了,整个邮局门口那是相当的冷清了,原来的吊车和司机,早就不见踪影了。
老道来到邮筒前,掏出那张带着男孩魂魄的黄纸人,放在地上,随后老道掐诀念咒,我隐隐约约地看到那黄纸上面灰蒙蒙的出现了一个轮廓,而邮筒旁边也出来个浅粉色的轮廓,貌似灰色的是男孩,粉色的是小美,这个当真有趣的很,居然连魂魄都按照颜色来区分男女。一直到后来我才知道,压根不是这么回事儿,颜色的种类和深浅决定亡魂的业障,颜色越是黑暗,亡魂的怨念越大,越是鲜艳,则说明亡魂的执念越重。这次倒好,怨念vs执念,有得瞧了。
只见这两个亡魂见面,初是一惊,随后两人像是在诉说着什么,可惜我听不到,不过令我惊奇的是,随着谈话的深入,小美的颜色变得越来越淡,而男孩的颜色却是越来越深,发展到最后,小美变得几乎要透明了,而那个男孩的颜色则是黑黢黢的。
也许从见到那个男孩的一刻起,小美的执念已消,毕竟佛曰:“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 ”打见到男孩的那一刻起,小美曾经的执念就已经放得下了,执业已消,因此邮筒也无法束缚住这可怜的亡魂了;而男孩却是求不得,因此怨念也越发地深重起来。
猛然间,我想起了仓央嘉措那脍炙人口的情诗,看着眼前这对可怜的亡魂,我缓缓地念了出来:“压根儿没见最好,也省得情思萦绕。原来不熟也好,就不会这般颠倒。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第四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忆。第五最好不相爱,如此便可不相弃。第六最好不相对,如此便可不相会。第七最好不相误,如此便可不相负。第八最好不相许,如此便可不相续。第九最好不相依,如此便可不相偎。第十最好不相遇,如此便可不相聚。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可惜桐华(笔名张小三)的《步步惊心》当时只有小说版,没有电视剧版本的,否则念着这首诗,配合歌曲《三寸天堂》,当真别有一番滋味。
我不知道当时为什么会想到这首情诗,但当我念完的时候,男孩的身体早已从刚刚的黑色变为透明,伴随邋遢老道的一声“走吧!”刚刚还是透明的两道亡魂,此刻早已变得金光闪闪,慢慢地朝着西方飘去,直至消失在我俩的眼前。
就在我唏嘘不已的时候,邋遢道人低声感叹:“刚刚真是凶险万分,这个男孩要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