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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已经动手了。她已经没了娘,你会让她连爹也没了?”

    徐江南将桃木剑收了回去,顺手插在地面上,轻声说道:“其实我知道的东西,比你想象的要多。”

    陈铮不咸不淡哦了一声,“说说看。”

    徐江南没有说话,侧过身子擦着剑。

    陈铮拎了一坛酒搁在地上,随口说道:“当年西蜀皇宫内死了三千人,你是从何得知的。难不成你爹还托梦给你了?”

    徐江南手上顿了一下,之前话一出口就有心知不妙,要是往年,这种话他也说不出口,要不是出了金陵那档子事,也不会赌气说出来,如今被陈铮戳破以后,徐江南也没想着隐瞒,摇头说道:“我在西蜀道有幸遇见过一个人,是当年宫里的琴师,不过现在也死了。”

    陈铮嗯了一声,相信徐江南在这件事上不会瞒他,点头说道:“那不就成了,她还是我的女儿,不是吗?”说这话的时候,陈铮一直盯着徐江南,而后者只是轻哼了一声,陈铮的意思他懂,如今知道这个消息的无非就他和自己两个人,自己不说,这事自然也就没人知道,而这件事也一直是徐江南难以拿捏的地方,要是说了,明面上的父女就此反目成仇,他倒是能护着她跑,可天下之大,总不能让小烟雨跟着他东躲西藏的颠沛流离不是?再者徐家的事还没尘埃落定,要说隐姓埋名他也不甘心,不说的话,反而给了她天下最大的庇佑之所,只不过是认贼作父。

    陈铮见着徐江南没说话以后转过头望着湖对面的树林深处笑了笑,“你和你爹一样,是个聪明人。”

    徐江南转过头瞪了陈铮一眼,沉声说道:“我和我爹不一样,我爹信你,可我不信。”

    陈铮愣了一下,笑着摇头,紧接着抱起酒坛,掀开红布封泥,闻了一下,仰头灌了一口,接着给徐江南递了过去。“敢不敢喝?”

    徐江南犹豫了一下,接过手猛灌了一口,又吐了口浊气出来。

    陈铮闭了下眼睛,回忆说道:“你爹这个人很有意思,手腕果决,手上的人命很多,但滥杀无辜的事几近没有,却独独在西蜀道造了一桩血案出来。知道为什么吗?”

    徐江南不解其意的皱了下眉头。

    陈铮呼了口气,“原本西夏有三个皇子,先皇积劳成疾,却想着三个儿子能守望相助,我虽然是监国太子,但军权却在平王那里,百官在景王手上,我这个监国有名无实,很多时候连诏令都出不了长安城,后来遇见你爹以后,得亏你爹在军中站稳了跟脚,又替我遗珠般找了些许寒门人士,这才有了点底气。”陈铮顿了一下,又是说道:“也就是那个时候,你爹给了我一个建议,趁着先皇还在,先下手为强,万事从速,免得到时候夜长梦多,处处掣肘。”

    徐江南冷笑说道:“你是想说你心怀仁义?放了你手足同胞一马?”

    陈铮脸上狠辣一闪而逝,闭眼说道:“我是悔恨当初没听你爹说的,先皇病逝的第一天夜里,宫内就发生了一场宫变,五城兵马司宋云旗带兵强冲玄武殿,宋云旗是平王府开府时候就跟着的人,军中威望很高,他振臂一呼,再加上平王府里的矫诏,军中元老十有七八都跟着他过去了,剩下的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一晚,玄武门死了多少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要不是你爹来了,三万人造出了十万人的阵势,又搬出了先皇遗诏,乱了一些人的军心,如今这个位置上,也就不是我陈铮了。”

    徐江南征了一下。

    陈铮声音嘶哑说道:“这件事你肯定不知道,而且别说你,就连当初在长安城里的百官也未必清楚发生了什么,因为当时先皇病逝,若是这桩笑话再传闻出去,先皇三十载的苦心经营就送了一半,就连第二日百官朝见,我也只是说昨夜宫中请了仙长作法,至于平王,从那一天以后,就被我幽禁在宫里,活在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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