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那麻团肯定是他偷吃了。”
小爵笑得特别意味深长。
以然沉默。
她着实意外儿子还在介怀那被偷吃的“麻团”,早知道就不编造出一个小偷的谎言来了。
唉,她都后来又给他买了,怎么还在这上头纠缠不休呢?
冷宸瀚闻言,这火气又一下子蹿上来了。
不就是几个麻团吗?
以然觉得不能让此事无厘头下了,儿子摆明了穷追不舍,算了,只能将这盆脏水往自己身上泼了,也算是她还了冷某人一个人情。
她抬头,十分认真地开口,“小爵,其实,”她稍微停顿了下,“其实你不见了的麻团是妈妈吃掉的。”
小爵短暂的错愕过后,语速比平时快上不少,咬字都跟着重了不少,“妈妈,怎么会是你?”他还是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所给予的沉重打击,他是有怀疑到爸爸身上,可从来没有想过那个人会是妈妈,妈妈在他心里头的形象一直都是美好而圣洁的。
“为什么不能是我?”
“因为……因为……”
最终小爵也有些答不上来,可这个话题终于告一段落,此后是没有再被提及了。
小爵心里,还是有着化不开的失落。
冷宸瀚听到这,推着轮椅从房门前离开,飞速回了书房。
以然之后回了主卧室睡回笼觉,她出小爵房门的时候,就忍不住连续打了好几个哈欠,体力明显不支。
小爵不想赖床,主动敲书房的门,跟爸爸借了一本较为深奥的书探究。
借完书后,小爵想了想,用非常正经的语气开口道,“爸爸,对于上次我对你的误会,我深表抱歉。”
“什么误会?”
冷宸瀚漫不经心地问,明知故问。
“就是麻团被偷吃的事件。”
小爵迟疑了一会,开口。
冷宸瀚抿了抿唇,很随意地问,“侦破了吗?案犯是谁?”
小爵脸上的表情一下垮了下来,有些于心不忍,组织了下语言,开口说,“是妈妈。”
冷宸瀚心里笑得快抽筋了,可脸上还是摆出了严父的架势,抬眸看了一眼儿子,“小爵,以后事情没有调查清楚就不要随便污蔑人,知道吗?爸爸是没事,可要是你在学校里也如此自作主张,没有认证跟物证就主观判定结果,会让小盆友蒙受不白之冤,说不定以后长大了本来是积极进取的有为青年因为你的一时误判成了社会上的不良青年。这对家庭对社会对国家都是一等一的损害。你明不明白?”
小爵闻言,觉得整个世界都黑暗了下来了。
他一时的计较,还能造成如此严重的后果,他是想为自己辩驳的,可一时之间,又找不出有利的辩驳理论来。
爸爸说的似乎有道理,可又有些欠缺,具体哪里不对劲,他的脑子一时之间转不过弯来。
“我知道了,下不为例。”
他主动认错。
冷宸瀚却没有因此就放过他,“小爵,你一句无足轻重的认错并不能保证你下回就不会再犯这个错误了。”
“那我应该怎么办?”
这事情似乎越来越棘手了,小爵已经完全被冷某人牵着鼻子走了,骑虎难下。
冷宸瀚难看的脸色慢慢缓了过来,然后装模作样从办公桌上的打印机里抽出一张a4白纸,“这个给你。”
小爵茫然地接了过来,手足无措,愣愣地站着。
“这个也给你。”
接着,冷宸瀚不慌不忙递过了一只铅笔,小爵不知道何时遗落在他书房的铅笔,只剩下三分之一截了。
小爵握得有性力,可最郁闷的是思维打岔跟不上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