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了?“他”曾经经常对别人这么做吗?
身上烧热的感觉渐渐退却,湛亦恢复了不苟言笑,道:“没关系。”
段续笙看着他归为平淡的面容讪讪闭了嘴,再多说反而成了掩饰了,还不如就此闭了口,她站起身开始收拾碗筷,湛亦也起身替她收拾。
段续笙将碗筷从他手里敛了回来:“不必了,我来就好了。”
湛亦却道:“我来吧。”只是在不慎碰到她温热的手指的时候,骤然缩了回去。
门外候着的丫鬟泪流满面:王爷们,你们置奴婢们于何地啊?
最后碗筷由丫鬟收拾了,段续笙眼见湛亦要去主院,想起了皇上今日的千叮咛万嘱咐,其实她一直在琢磨着怎么说,只是刚才那个小插曲让她没能在饭桌上说出来。
“王妃!”
湛亦闻声顿住脚步,对这个称呼有说不出的别扭,他没回头,道:“王爷还有何事?”
段续笙小跑至他面前,仰头望着这个比她高出半头的王妃,拘谨的捉着袖子,支支吾吾道:“今晚今晚我们我们同|房吧?”说完模样羞怯又可人,莫名的让湛亦心里有些纷扰。
段续笙又觉得自己说的不妥当,便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继续道:“你放心,我什么都不会做的啊!”后面那个“啊”是段续笙低估了自己的平衡能力,从略远的地方踮脚凑到他耳边有违平衡定理,于是一下子跌进了湛亦的怀中。
那股特属于“他”的馨香便又飘了过来,湛亦搂住“他”过于纤细的腰,平日处惊不变的脸上都多了些不自在,竟觉得自己是在抱一个女子
他按下心神将“他”扶了起来,“他”这般赢弱的身子,确实不可能对他做点什么,八成是因为皇上的嘱咐才和他这么说的,点了点头:“好。”随后大步流星而去,怕被段续笙看到他脸上浮现出的红晕。
旁边围观的小丫鬟看到湛亦发红的脸颊,嘀嘀咕咕道:“王爷真是太不知羞耻了!现在王妃不愿意和他同|房,他就晴天白日里引诱王妃!简直是狐狸精!”
被叫成狐狸精的广宁王愣愣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她刚才摸到的是湛亦的胸还是胸肌啊?是不是有点太硬了?
段续笙怕自己白天“投怀送抱”让湛亦会错意,趁湛亦还没回屋,便搬了被子铺在外面的塌上,她在榻上睡,湛亦在屋里睡,井水不犯河水。
因此湛亦一进屋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幕。
正对着大门的榻上,段续笙穿着雪白的里衬侧躺在上面,凹显出“他”纤细的小蛮腰,一头乌黑的青丝披散在锦被上,脸上贴着数片黄瓜,手里还拿着一根,另一只手捧着本书看的津津有味,丝毫没注意到他进屋。
“他”把黄瓜放在嘴边,漫不经心的舔了一圈,眼睛专注的盯着书,然后才把黄瓜含进了嘴里,两个腮帮子鼓了起来,脸上的黄瓜片便扑扑往下掉,“他”含着黄瓜,忙不迭的起身捡起黄瓜片又贴上,满头长发披在肩上,一双妩媚的凤眼,怎么看也不像个男人
嘎嘣一声,“他”咬了一口嘴里的黄瓜嚼了嚼,又眨了眨眼睛,终于看见了湛亦,嚼着黄瓜含含糊糊道:“你操练完了。”
不知为何,湛亦不但没有反感“他”男不男女不女的样子,心里反倒生出了些浮躁的心思:“嗯,王爷怎么躺这了?”
段续笙吞下嘴里的黄瓜,嘻嘻一笑,皓齿朱唇:“这不男女授受不亲吗?你睡屋里,我睡这就行了。”
湛亦将目光从“他”脸上移开,走到桌边沏了杯茶:“这不妥吧,这里正冲着大门夜里风大,况且榻有些硬,你睡屋里吧,我睡这。”
谁知,段续笙听了,穿鞋下塌,摘下满脸的黄瓜片,走到“她”旁边一本正经道:“我好歹是男人,怎么能让你睡这呢?我跟你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