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的不是,只是大概表达了一下:朕后宫佳丽三千,王妃如果不懂夫妻相处之道没关系,朕不介意让朕的妃子们和你轮流交流一下。
湛亦虽然装了女人二十五年,可最相处不来的也是女人,他生为男儿却扮女儿装,年少时穿着裙子不伦不类,是极不好看的,经常被表姐妹和邻居家的姑娘冷嘲热讽加之设计捉弄,把女人的尖酸和刻薄看得一清二楚,深知看起来再美好的女人也有虚伪做作的一面,因此一直有阴影的他对女人甚是反感,到了如今这个年纪也从未曾有过什么所谓的心上人。
幸好他和段续笙早一步说开了,早些回去也无妨。
回到府中,湛亦原本想照例独自回主院去的,但他如今和段续笙的关系缓和了,怎么的回来了也要和“他”打声招呼吧?
“王爷呢?”
看守的小将闻言别别扭扭道:“王爷在厨房呢。”语气中带着对段续笙的轻蔑。
厨房?“他”去那里做什么?
远远的,湛亦便听到厨房中传来阵阵唱戏声,极有穿透力的声音穿过层层阻隔传入耳中,他腔调变幻自如,时而为女时而为男,女声娇媚婉转,男声浑厚低沉,衔接的天衣无缝,堪称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即便湛亦听不懂在唱的什么,也能觉出唱戏人扎实的功底和惊人的天赋。
他走到门前,里面果然是段续笙,“他”穿着一身素净的青衫,显得“他”单薄又清秀,那张白皙的脸被厨房内的白气蒸的白里透红更添了些娇媚,“他”边唱边用一个大锅盖盖在了灶上,而后拿起案板上的一根黄瓜变了腔调,用男声道:“背井离乡十余年,终盼得天下升平还乡娶我的情妹妹,情妹妹,你可还愿嫁我?”
接着她拿起一罐酱罐子与黄瓜相对,用娇媚的女声答道:“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说完发出一串银铃般娇羞动人的笑声,一手拔开酱罐子盖把黄瓜插|了进去搅了搅,蘸满了酱汁,放到嘴边“嘎嘣”咬了一口,再把剩下的黄瓜放在案板上切,嘴里还美滋滋的哼着小调。
湛亦读书甚少,起初没听懂那段女声,但听到后面便懂了,即便他是个大男人也不禁面红耳赤起来。
他轻轻咳了一声,引起段续笙的注意。
正美着的段续笙乍一听到咳嗽声吓了一跳,猛然抬起脑袋向湛亦的方向看了过来,看清楚是湛亦,咽了下唾沫结结巴巴道:“你你回来了”
望着那双惊诧的凤眼,湛亦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平日不苟言笑的脸上都多了几分浅浅的笑意:“嗯,我回来了。”
“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湛亦怕“他”尴尬,收起脸上的笑意阔步走了进来:“刚进门,你在做菜?”
见他没什么异样的脸,段续笙安慰自己“她”一定是没听见,只是心口还是砰砰直跳,为了掩饰随口便道:“是啊,你吃了吗?没吃的话你跟我一起吃吧,我马上就做好了。”说罢低下头继续切黄瓜做掩饰,刀法干净利落,一看就是经常切。
湛亦看了着“他”熟练的刀工,又闻了闻这里喷香的菜味,对段续笙更多了些好奇,“他”居然会做菜?一个男人会做菜?
“没吃呢。”他突然很想尝尝这菜的味道。
段续笙低头答道:“哦,那你去饭厅等着吧,我再添道菜。”说完没管他,自顾自忙活起来。
湛亦闻言并未走,站到一旁看着段续笙在灶前忙来忙去。
“他”一头青丝尽数束了起来,可仍有几缕垂在鬓边,“他”时不时用修长白皙的手指撩一下再继续做菜,只是那青丝不一会儿便又会顽皮的拂到“他”的脸上,后面长长的黑马尾也顺势垂到颈边,衬得“他”颈部的肌肤赛雪,分外晃眼。
湛亦双眸微眯,喉咙突然有些发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