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的位置比较偏,立于市郊,出了市区的范围,还要走一段高速公路,下了高速之后,便是一条稍显孤单的公路,两旁没有人烟,只是一座座连绵起来的矮山,与山上郁郁葱葱的草木。
要在这段公路上行驶十五到二十分钟,才会到达机场。
不过这段路看似偏僻,实际上是一条直直的大公路,没有岔路口,也没有车可以从别的路口突然并进来,算得上安全。
今天的车较之以往,显得特别的少,两旁几乎没有什么来往的车辆,他这辆车在道路上行驶着,显得特别的孤单。
薛凌白开着车,眉头微微皱着,心情莫名的浮躁,总感觉这路上要有事情发生似的。
忽然,他的双目陡然凝了起来,视线中突然出现一辆车,逆着车道向他驶来。
那辆车行驶的飞快,即使看到了他的车,也没有要放慢速度的意思,看那架势,似乎就是冲他来的,要跟他的车撞上一撞。
薛凌白双唇紧紧地抿着,非但没有立刻急踩刹车,反而又深踩了一下油门,猛打方向盘,在前方车辆眼看就要跟他相撞之时,堪堪将汽车转变了方向,换到了旁边的车道。
“吱——呀——”刺耳的轮胎摩擦声在公路上响起,甚至还能看到吓人的点点火星,以及公路上深深地轮胎痕迹。
因为油门踩得太猛,汽车不好控制,眼看车头就要撞上旁边隔绝山体的护栏,薛凌白猛踩刹车,同时又急打方向盘,车头的方向刚刚正过来,自车后便传来了猛烈地撞击。
“砰!”他的车子被往前撞出老远,再加上他踩了刹车的关系,汽车不受控制的原地转了一百八十度。
同时,后面那辆车又步步紧逼着,朝着他的车身不停地猛撞。
薛凌白在车内,身子被安全带束缚着,却仍然被冲撞波及,在车内剧烈的颠簸。
随着轮胎摩擦着泊油路的尖锐刺耳的声音,薛凌白一手紧抓着方向盘,一手解去勒在腰间的安全带,准备必要的时候随时跳车。
汽车打着横的在公路上滑动,受到撞击之下,薛凌白也顾不得去踩刹车或者油门,被颠簸的,脚早就远离了那片位置。
直到汽车终于停住,横在马路中央,薛凌白急急忙忙的要踩油门,转动方向盘离开,可是前后的位置却被两辆车堵上。
薛凌白紧咬着牙,稳稳的坐在车中,如果实在不行,他准备将马力轰到最大,将挡在前面的车撞出去离开。
就在此时,后面的车上突然下来两个人,一人手里拿着棒球棒,一人手里拿着手枪。
拿着手枪的那人,站在副驾驶的窗外,枪指着他。
薛凌白一动不动,双手攥紧了方向盘,指节都“噗噗”的泛白。
另一个拿着棒球棒的人,迅速绕到驾驶座旁边,挥舞着球棒就将紧靠着薛凌白的车窗砸碎。
玻璃“哗啦啦”的倾泻,打在了薛凌白的身上。
他下意识的曲起双臂护住头部,球棒还是顺着击打的惯性破过车窗,打到他的后脑。
“砰!”
薛凌白后脑剧痛,眼前整个的漆黑一片,耳边除了“嗡嗡”声,什么也听不到。
而在他自以为的过了一刻钟,甚至半个小时那么长的时间,实际上只有几秒钟那么短暂之后。
又是“砰”的一声,薛凌白的额头磕在方向盘上,整个人终于昏死过去,就连“嗡嗡”声也听不到了。
伊恩正伏在桌上看着文件,电脑的屏幕上显示着股市的走势,上面的数据一直在一点一点的变动。
突然,电脑屏幕上传来“啪”的一声,屏幕瞬间黑了屏。
伊恩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将目光从文件中移开,抬头看向了屏幕。
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