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在手中，再摊开时，玉兰花没了，他手中飞出六只白色的蝴蝶。

    “万佛朝宗！”凌云认出了他所用的法门，甚是吃惊。“你竟学了《万佛朝宗》？你可知道，那书是不能随便看的？”

    “在我的家乡，有这样一个传说：但凡是书店，都会收藏一本《万佛朝宗》。有了这本书，书店里所有的书都不会被虫蛀。这本书从来不外卖。如果有谁想要买这本书，只能是在大年初一，将买书的钱放入一只碗中顶在头上，爬进书店。店主看到这样的人便知道他是来买《万佛朝宗》的，也不说话，将他碗中的钱收了，不论多少，再将《万佛朝宗》放到来人头顶上，来人再顶着书爬出店去。无论你之前贫穷还是富有，但凡学了《万佛朝宗》上记载的任何一个法术，就能吃穿不愁，学完副本《万佛朝宗》的人更能呼风换雨，差神役鬼。但有一点，每一本书的最后一页都有一句谶语，那句谶语会应验在每个学《万佛朝宗》的人身上。每个学《万佛朝宗》的人所得到的谶语都不尽相同，却都不得善终。”

    东方玉没有看凌云，目光投向山下的泰平县，夜色中隐约能见县城里的疏疏密密的灯火。他说这些话时，语气极其淡然，就象在讲述一个很美的故事一般。

    “你既然知道，那你还学”

    凌云望着东方玉，夜色渐浓，他孓然一人站在那里，说不出的孤独。

    “你不知道兰儿去的时候，我有多难过”

    东方玉的声音有些颤抖，没有再说下去。

    “那。你那本书最后一页写的是什么？”

    知道不会是一句好话，但仍是忍不住想问。

    “死无葬身之地”

    凌云无力地闭上眼睛。问世间情为何物呵。长长一声叹息，两人都没再说话。凌云知道东方玉很爱兰儿，可兰儿她却爱着那样不堪的一个人如今兰儿不在了，可东方玉也把自己给毁了她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东方玉时，他扶栏而立，一身水蓝色长袍随风轻轻飘扬起来。当时的他被自己气得不行，整个人虽然处在狂怒当中，却依旧玉树临风。那样俊逸不凡的男子如今已成了风中之烛情何以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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