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无尘被重重迷雾包围的时候,远处又来了一队人马,有十数个,都着黑衣,戴着黑色的遮面斗篷。浓浓得杀气夹着血腥味随着他们如雷的马蹄声袭卷而至,应该是贯常噬血的杀手。那样强烈的气息让无尘有些窒息,平生第一次感到担心和害怕,却不是因为自己,而是因为茶棚内某一个自己并不知道,却即将面对生死的人。这场血腥可以避免么?无尘的心在不觉中揪紧。
那队人马一到茶棚,尚未等马停住,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对紫衣男子展开了致命的击杀。一干杀手以闪电般的速度跃离马背,挥刀从四面八方砍向紫衣男子。那紧张的情势来得如此突然,茶棚内顿时乱作一团,除了无尘和那名紫衣男子以外,其他的茶客都纷纷惊叫起来,逃离茶棚。无尘没有动,因他们的目标不是他。而那名紫衣男子。他一直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对眼前的危机视若无睹。
是他自信能应付所有人?还是无尘全神贯注地盯着紫袍男子,心中满是疑惑,犹豫自己要不要出手。
刀锋已然扫过他的面庞,他神色未变,静坐如入禅的佛。在这个时候自己居然能想到佛,无尘蓦然明白,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他有足够的能力自保。
雪亮的刀闪动着寒光,风驰电掣地劈下。“嘡!”激越的声音嘎然而止。动作最快的那名杀手的刀停在桌沿上,所有杀手的动作都停了下来,一切仿佛静止。这时大家才发现,那个刚刚还如磐石一般稳坐在那里的男子不见了!准确说是凭空消失了!这怎么可能?所有的不可思议与难以置信全写在每一个人脸上,也包括我。很快,所有杀手似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忿忿地骂着:“他妈的!竟让他逃了!”其中一名杀手喊了一声:“追!”所有杀手齐刷刷地跃上马背,扬长而去。一切来得如此之快,去得也这样利落和迅速。如果不是一路扬起的尘土,真可以当一切只是幻觉,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茶客们又重新回到茶棚内,开始与先前一样喝茶,纳凉,歇脚。与先前不同的是,大家都开始谈论刚才发生的那一幕。无尘跟踪的那人也回到了自己的坐位,他们好象也受到些惊吓,不过却没有离开的打算。叫伙计重泡了两碗茶,边喝边小声说着什么。
无尘思索着刚才的情形:那紫衣男子竟然能够毫无预兆地凭空消失,他用的是什么方法?隐身?循行?他是谁?为什么被追杀?无尘的目光移向他刚才坐过的位子。桌上杯盏依旧,还有那朵紫色花儿明媚地开着,仿佛在笑他的愚钝。看到这情形,他也不由暗暗笑起自己来。虽说是“我佛慈悲”,却并不表示自己应该有这样重的好奇心呀,自己是否已经陷入了执念?阿弥陀佛。
又过不到一盏茶功夫,四名轿夫抬着一顶玄青色的轿子停在了茶棚外。一个卫士装束的男子挑起轿帘。轿中躬身走出一位年轻的紫衣公子。又是紫衣?无尘一怔,今天自己是否与紫色格外有缘?看到的花是紫色的,连遇上的人也
那公子应该和自己差不多大,只是看起来很冷漠。从他的衣着及他出轿时的举止便知他定是官宦人家子弟。他有着比常人还要白暂的肤色,乌黑如墨的青丝绾于头上,束一紫玉束环。虽然只看到侧面,但那俊美非常的容颜已经深深在印在了无尘的脑海中。比起之前的紫袍男子的阳刚与坚毅,他显得柔和而飘逸。许是因为同样拥有太过不凡的相貌的缘故吧,无尘很自然地将他二人比较起来。他的嗅觉很好,尚未直身,便已然知道这茶棚旁有花了。
“夜风,替我摘枝花来。”
“是。”那名护卫应声去摘花。
原来那护卫叫夜风,很奇怪的姓。无尘能从他的步伐判断出他的武功很好。可是他身上带着隐隐的妖气,是否他也和先前那名紫衣男子一样,是一个不能执着的迷呢?
紫衣公子在热情的小二带领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