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下了一夜。
翌日。
依旧大雪飘零。
早上八点,洛杉便爬起床,跟乔应安要了户口本,备齐了证件,冒雪到相关部门提交了申办赴美护照和签证的手续。
一直等到傍晚,雪还未停,致电机场,得知航班全部停飞,她坚持要走,便让乔洛冰订了到b市的火车票。
“姐,b市也在下雪呢,航班肯定也不飞啊。”火车站里,乔洛冰捏着两张火车票,望着已经入夜的黑天,眉头皱的紧紧。
乔母拉着洛杉的手,一脸忧伤,“就是啊,小杉,等雪停了再走也不迟啊?”
“小杉……”乔应安欲言又止,目光里全是渴求。
洛杉摇头,神情漠然,“我一刻也不想在t市呆了,你们不要再劝我。洛冰陪我到b市就好了,等到天晴,我在b市机场直接搭机飞台北,不必洛冰送我到台北了。”
她坚决的话语,堵了三个人的念想,无法再劝,只能顺应她的意。
六点钟,火车即将进站,姐弟二人与乔母、乔应安挥手告别,踏进了安检区。
与此同時,市第一人民医院。
医院会议室,坐着好几位脑外科专家,邵家四兄妹及上官爵静.坐一边,气氛严肃压抑。
想心那出。一张张x光片放映出来,医生以专业的医学角度分析讲解,最终得出的结论是,“病人脑部曾有过创伤的痕迹,脑神经损害程度较为严重,对病人大脑正常的思维语言动作已经产生部分影响,经过这次重创,两伤累加,大脑皮层功能严重损害,处于不可逆的深昏迷状态,丧失意识活动,但皮质下中枢可维持自主呼吸运动和心跳,这种情况,可以判定为脑死亡,也就是我们通常说的植物状态,病人可能将会成为植物人。”
此言一出,惊怔了众人?
“什么?植物人?”邵天俊激动的第一个站起来,指着光片,惨白着脸色,结巴道:“医生,你是说,说我妈再也醒不过来了?”
医生扶了下眼镜,道:“不一定,有可能很快,还有可能几个月、一年半载,或者三年五年,也有过深度昏迷十几年后才清醒的病例。当然,也有昏迷到几年后,病人逐渐失去呼吸和心跳,完全死亡的例子,所以你们家属要做好各种心理准备。”
“怎么会,怎么会成了植物人?妈……”邵天琪捂着嘴巴,嘤嘤哭了出来,受不住这打击的轻颤着身体。
上官爵赶忙拥住她肩膀,轻声安慰,“琪琪,兴许会有奇迹呢?兴许咱妈几个月就能醒来呢?你别哭,小心孩子呀。”
邵天俊颓废的坐了回去,呆呆的盯着光片,半天再说不出话来,脸色灰败到极点?
“大哥,要不……要不送妈到美国确诊一下,怎样?”邵天霖扭过身来,看着面无表情的邵天迟,小声的说道。
“你决定就好,以后她的事,你想怎样就怎样,别来问我,不关我的事。”邵天迟漠然的启唇,神色薄凉。
“大哥?”邵天霖俊眉紧蹙,抿了抿唇,想说什么,可余光瞥到医生们,便咽了回去,扭头道:“借用一下会议室,我们兄弟几个说会儿话,可以么?”
医生们纷纷起身,收拾了自己的东西,陆续出去。
没了外人,邵天俊立刻凑过来,情急道:“大哥,送妈到美国治疗,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大哥你真的撒手不管了么?真的……真的要跟妈断绝母子关系么?”
几双焦灼的目光,全部凝聚在邵天迟脸上,一夜未眠的他,身心俱疲,他单手支撑上头,略带无力的开口,“弄到今天这个田地,说得难听刻薄点,真是她的报应?依二十八年前的法律规定,开车撞死人,大抵就是刑事拘留一段時间和处罚赔偿,她其心不正,种下祸端,不仅害死了爸,还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