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不瞬的锁着她,台上台下两米的距离,他将她脸上所有细微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大掌收的很紧,一如此刻他的心,紧到像上了发条,在极力的隐忍下才能不让自己崩溃,他缓缓问出口,“乔小姐,在旧爱与新欢之间,女人最能狠心割舍的,是不是旧爱?假若有一天,不论新欢还是旧爱突然残废了,女人还可能不离不弃的跟他患难与共么?”
闻言,满厅静寂,八卦的记者最能敏感的捕捉新闻,一時间,全部亮了眼睛,拿起相机对着邵天迟和洛杉猛拍,各种猜测经由大脑飞快的组织起来,还有试图想上前现场采访邵天迟和准新娘关系的,可皆被那四个西装男子给挡了回去?
对于他的问题,洛杉痛彻心扉,那种疼从身体的四肢百胲一直蔓延到心脏,她身体缓缓下滑,跌坐在台上,崩溃到极致……
她要怎么回答,她的答案根本无需考虑,她从来没就想要离弃他,别说他双腿残废,就是他整个人瘫痪在床,她也一定不离不弃啊?
这场闹剧,她要怎么收场,她再也无法狠心的用违心的话戳伤他,可是答他真心话,明禹还有何脸面立足?
她欠季明禹的太多太多了,多到这辈子都无法偿还的清啊?
“邵天迟?”
一道清脆含怒的吼声,打破了这死一般的静寂,季舒颜再也忍不住的跳了出来,双手叉腰,杏目圆瞪,“你这人怎么回事?问这些乱七八糟的奇怪问题有意思么?你再不走,我就报警了?”
“舒颜?”
跟她同時出任务的莫峰见状,惊呼一声,赶忙将季舒颜往旁边拉,并朝邵天迟直道歉,“对不起邵总,抱歉抱歉……”
季舒颜在外是名记者,圈内几乎没有人知道她是季氏千金,所以,这一時季家人也不好出声,以免露了舒颜的馅,只是没想到,邵天迟接下来的一句话,却将他们全部震在了当场?
“裴总,你女人这么活跃,是不是该带走不要凑这个热闹了?”
躲在角落里的裴泽铭,登時满头黑线,额上冷汗直流啊?
好兄弟就是被用来出卖的么?
可是已经被点了名,不现身都不行,裴泽铭扶着额头很汗颜的挤到前面来,用恶狠狠的眼神瞪向某人,传达他的火气:你想害死我?损友?真正的损友,过河拆桥?
邵天迟不置可否的一笑,用眼神回他:兄弟,我这是在帮你?母老虎对你避而不见,与其被冷冻,不如主动出击,挑明这层关系,等于向全天下宣布她是你的人,看她还往哪儿跑?
两人相交多年,心灵太过默契,裴泽铭一下子就领会了精神,顿時挺胸抬头,理直气壮的走到莫峰身边,季舒颜的胳膊还在莫峰手里握着,正满目震惊的瞪着他,并且极力表现出我和你不熟的样子,不要靠近我?
莫峰吃惊万分,“裴总,你……”
“你是舒颜顶头上司?”裴泽铭淡淡一笑,“幸会,我是她男朋友,请把她交给我。”
很客气的语气,却带着强势的命令口吻,令莫峰一震,不由自主的松了手,季舒颜激动的立刻尖叫,“裴泽铭你胡说八道?”
“舒颜,乖,别闹了。”裴泽铭温柔宠溺的安抚,顺势将她半搂在了怀中,拖带着往外走。
季舒颜简直要疯掉了,双手双脚并用,全盘武力招呼,可裴泽铭是练家子,哪能让她轻易得手?情急之下,她再顾不得隐瞒身份,尖声呼喊,“爸,哥,快救我呀?裴泽铭是个混蛋?”
今晚的订婚宴,简直太爆料了?
全体宾客全都看傻了眼,无数的问号闪烁在脑海,根本来不及梳理?
洛杉看着这突然的变化,半响都茫然着,季父和季明禹,还有季母、乔应安、乔母等人从震惊中陆续回神,季明禹动作极快的冲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