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启政听出来了,她在暗讽。
“如果我说希望你会怎么样?”白启政眸子暗沉了几分,灼灼的眼神能在人的身上灼烧出一个洞来。
季茗扯了扯唇,再次不清不淡地抛出同一个问句:“你说呢?”
“小姑娘,你看上了我什么了?我的钱,我的地位,还是我的权势?”白启政眯眼,“季律师上次在我侄子的案子上,律师费可是狠狠地敲诈了我一笔,这一亿美金律所只会分走一小部分,剩下来的都是你的,这么多钱还不够你花?或者说你想要更多?”
“白总,如果我说我看上你这个人了,你信吗?”季茗悠悠开口。
闻言,白启政笑得更大声了。
“你这话可信度为零,季律师,你看着我的眼睛里毫无爱意,只有敌意。”他双手环胸,“我自认为没有在哪里得罪过你,为什么对我有敌意?”
“我眼中的敌意这么明显吗?”季茗轻笑。
“明显,非常明显,好像我欠了你什么似的,但是在我看来,在白凯案之前,我和季律师似乎是毫无交集吧?”白启政说。
季茗笑容不变:“白总,你误会了,我对你没什么敌意,只是对于白总的私生活颇有些微词罢了”
白启政的脸有些黑沉了。
季茗退开了一步,微微一笑,“白总平时悠着点,若是哪天突然冒出些私生子什么的找上门,对您在外界辛苦建立起来的完美爱妻形象可是严重的打击”
“你在威胁我?”
“没,不过是好意提醒,白总的私生活太过于丰富多彩,还是小心些为好。”
“多管闲事!”白启政蹙眉轻斥,“我刚刚说你跟我一位故人有些像,我想是我搞错了,你跟她一点也不像,她才不会像你这般恬不知耻”
“那是当然,我谁都不像,因为我就是我,颜色不一样的烟火。”季茗笑。
白启政确定,这丫头从头到尾就在耍他玩,在揶揄他,存心给他添堵
随后,季茗有礼貌地道别:“白总,我先失陪了。”
她说完便绕过他朝休息室门口走去。
“站住!”
季茗顿步。
“你和凌董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的老板。”季茗答。
白启政冷嗤,他明显不信,凌衍会因为自己的员工被他打量了几眼而出口维护?分明在意过了头
“你应该清楚,你这样小户人家出身的女子,根本不配嫁入s国第一名门的凌家”
季茗转身,对上中年男人的目光,她勾唇:“白总,你不是凌董的长辈,凌董的婚姻大事,似乎不需要白总您来操心,您说是吧?”
“他是我女儿白荨的心上人”
“所以白总想要做凌董的岳父?”季茗加深了嘴角的笑意,“那你有没有问过凌董他的心上人是不是你女儿呢?”
白启政哼笑了声:“小姑娘,难不成你想说凌董的心上人是你?”
“当然不是,我何德何能有资格让高高在上的凌董青睐,所以怎么可能是我呢?”季茗回答地很快,几乎在他话音刚落后像是扫机关枪一般脱口而出。
但是她说得越快,就越有掩饰意味。
白启政了然地挑了挑眉。
“看不出来季小姐还算是个明白识相的人,有这个自知之明最好。”白启政警告,“希望下次我不会因为你阻扰了我女儿的幸福请你出来喝茶。”
季茗心里刹那间发寒,她无意多说,道别准备离开。
谁知,白启政叫住了她:“季律师,看看那边的窗外。”
季茗转眸,窗外的一幕刺了她的眸。
窗外,绿色蔓延至天际,一对靓丽的男女醒目地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