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持含蓄,整个画面温馨和软。
听到他进屋的动静,季茗转身望了他一眼,那双会说话的水眸注视着他的那瞬间,陆宣义的心跳漏了一拍,他不自然地移开了眸子。
“秦姨,院子里少了一盆兰花,一盆非洲堇和一盆蝴蝶兰,多了一盆君子兰和一盆风信子,还有院角那三棵橘子树中间那棵浇水太多,根部坏死。”陆宣义说着盘腿坐在了季茗身边。
“就你眼尖。”秦姨嗔道。
季茗听着他们的对话,礼貌地笑了笑。
陆宣义坐下的瞬间,毫不客气地伸手握住季茗的手,握住她的手指那一刻,陆宣义嘴角有了浅淡的笑意,因为这一次牵她的手,她几乎没有不挣扎,乖乖地与他十字相扣。
他忍不住夸了她一句:“好女孩,进步很大。”
闻言,季茗有些羞恼。
无头无脑的一句话,秦姨好像听懂了,她笑着摇了摇头。
秦姨边煮茶边和季茗拉了一会儿家常。
“诶,小茗,你会弹琴吗?”秦姨突然问。
季茗微微一笑:“会一点,但是多年不弹生疏了。”
“去试试吧。”秦姨指着屋内角落里的一架古典钢琴。
“啊?秦姨,我”季茗瞥了一眼身边的陆宣义,她的眼神里满是求救的信息,“我弹不好,怕会出丑,所以”
陆宣义好整以暇回望着她,他优雅地捋着大白猫的毛发,对她的求救视而不见:“去,弹一曲给秦女士助助兴。”
“我弹不好”
“让宣义教你弹吧。”秦姨笑着说。
“我不教。”陆宣义勾唇,拍了拍季茗的肩膀,“乖,自己去。”
陆宣义简单的一句话,带着不简单的压迫感。
季茗微微抿唇,攥了攥手指,对着秦姨微微一笑,认命般起身走到钢琴边,坐下的瞬间一阵恍惚。
她想起了那年的平安夜,在华彩绚烂的灯光下,男人把她压在黑白琴键上倾情一吻,有悠悠的琴声和男人磁性的声音回荡在她的脑海。
那日,她坐在钢琴前,男人站在她对面,深情地与她凝眸相对,她微微一笑,指尖在琴上轻抚,一曲清亮的《t一nighticelebrateyl一ve》在她的指尖缓缓溢出
她弹完一曲,男人在她身边坐了下来,两人之间就好像有看不见的情丝相缠,他情不自禁地靠过来,薄唇抵上了她温软的唇:“宝贝,你的琴音这么野,你自己知道吗?”
闻言,她娇嗔道:“凌衍,你说我野?你是在夸我呢还是损我?”
“当然是夸我家宝贝啦”凌衍笑,低沉磁性的嗓音摩挲着她的耳畔,“你知道的,我很喜欢你的野,尤其是在床上”
她娇笑,耳根有些羞红,凌衍在她的唇边烙下无数的轻吻
季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驱散回忆,她把手放在了琴键上,漂亮纤细的手指一划,优美的琴声倾泻出来,她先简单地试了一下音。
在陆宣义眼中,清雅的女人一身素白,和黑色的钢琴遥相呼应,仿若一副美丽的水墨画。
有琴声从女人的指尖缓缓溢出,她的琴技很不错,悠悠的琴声像是点点春风拂过人的心田。起初带着点尝试,带着点迟疑,后来琴声里越来越自信,越来越流畅动听
恢复正常后的琴音倒是透着一股子野性,像是钢珠撒向冰面,粒粒分明,烈如咆哮的深海,荡人肺腑
这与她本人的沉静优雅的性格很不相符。
“宣义,听出来了吗?这姑娘不轻易示人的野性那面就藏在这琴音里。”秦姨放了些茶叶在茶壶中。
陆宣义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每个人都有很多面,这很正常,他凑到了秦姨面前,略一沉吟,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