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把眼泪逼回去,“对不起,对不起”央雅一遍遍的说着对不起,她不知道说什么能够缓解内心的悲伤和愧疚,虽然这件事跟她没有直接关系,但实际上,若不是她让颜笙不必照管洞府,也不会给那些人可趁之机。
“没有什么对不起的,”佟筱晩哭着笑道,“颜笙是魔仆,她没有自己思考的能力,那些人利用你的投影迷惑她,她也无法分辨出。我当初就应该和杏皖一起走的,你说杏皖自爆的时候有没有感到寂寞。”她这么多年都是靠着对那些人,对央雅的恨而苟延残喘,她的内心一片荒芜,到了现在,她连唯一支撑她活下去的信念都没有了。
“怡潇!”央雅拽住佟筱晩,她感觉面前这人像是要消散了一般,“杏皖为何自爆?皆是因你!她愿为你永世不入轮回,而你呢?竟欲弃她真心!怡潇,我知你深爱杏皖,但若你离世,除我之外,无人再能记得有杏皖此人。”
佟筱晩抬起头,眼底黑沉,“央雅,你回去吧,让我一个人静静。”
央雅见她如此决绝,心里更加不好受,却也只能回到隔壁。
佟筱晩做了一个梦。在她还是佟怡潇,还没有入魔道的时候,她遇见了一个黄衣姑娘。
“怡潇,”姑娘笑着,眼睛弯弯的,像月牙一样,颊边的梨涡可爱无比,“一起来玩啊!”她朝佟怡潇伸出手,裙摆在空中飞舞着,“来啊,一起来玩啊!”
“董杏皖!”佟怡潇皱起眉,杏皖身子单薄,常年吃着药,“这已经深秋了,说了让你穿厚点。”
董杏皖嘟嘟嘴,“怡潇,一起玩嘛,不冷的。”说着,她拉起佟怡潇的手,“喏,我手是不是热乎乎的,走嘛。”
两人牵着手,一蹦一跳,走向远方。佟筱晩站在后面静静的看着,那些日子真好,她闭上了眼,一滴泪划过脸颊。
第二天早晨,央雅脸色很差,温卉则神情恍惚,小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卉姐,你怎么了?不舒服么?”
“没事。”温卉慢了一拍反应过来,她心里装着事,反应就没那么灵敏。
“要不要我去跟路哥说,给你请一天假啊?”小萍还是不放心。
“不用,”温卉捏捏鼻梁,“你去把早饭拿来吧。”
“好。”小萍只得道。
温卉是个很敬业的人,纵然状态不行,但在拍摄时也都尽量发挥出正常水平。
中午,央雅去隔壁找佟筱晩了,温卉抽了空给温木打了个电话。
“哥。”
“嗯,”温木正好有空,“妹妹,你怎么了?病又犯了?那得吃药哦。”
“你才犯病了呢,”被温木这么一逗,温卉心里也轻快许多了,“我找你,是想问你个问题reads;。”
“什么问题?说吧。”温木放下手里的笔,他跟温卉的关系很好,可能是双胞胎,而且温卉刚出生差点早夭的原因,他一直颇为照顾这个同胞妹妹。许多艰苦的时候,他们都互相安慰,互相帮助。
“哥,如果你有个好友,我是说如果,你一直以为她是正常人,但是有一天,你突然知道她是魔修,但她对你很真诚,那么,我到底是疏远她,还是继续和她做朋友?”温卉不自觉握紧手机,期待着温木给她一个答案。
“小卉,”温木柔声道,“说个不太恰当的比喻,你养了只狗,你一直以为它是哈士奇,但哪天,你把它牵出去,别人告诉你,它是拉布拉多,不是哈士奇,那么难道你就要把它丢了么?你舍得么?”
“我虽然没有修炼,但是我也一直不满修仙界的成俗,为何要以那人修炼的道路来判断那人的好坏?难道她修的是魔道,她就一定滥杀无辜,无恶不作么?小卉,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但我知道,你是一个很有主见的人,别人的看法对你并不会有影响,和